第65章(1 / 2)
“散开。”司空彦一句话,让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路。他早已收起了方才的惊愕,眉眼温和的弯起,顺势自然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温和的目光藏着几许威慑,扫过在场所有人,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皇上的情势,不得外传。否则……”就要小心脑袋了。
他的话没继续下去,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恐惧。
捏着三颗金丹的宋悦:……我觉得我能回系统空间睡一觉了。
本来她还以为这些人会有什么对她不利的动作,于是拿好了金丹,一旦见势不对,就准备换成血药喝下去,让她重新回到身体里。
没想到,这些人还真不让她操心。善后之事,司空彦包在了身上,而莫清秋带来的禁军,也能抵御一时的外敌,至少一两天之内洪家军攻不进来。玄司北那是打算给她上药吧?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可以躺着等队友们请军医让她嗑药回血?
三颗金丹,算是省下了。
【宿主,你就一个字,抠。】
然而宋悦已经哼着小曲儿,安安心心回到了系统空间睡下了。
在系统空间里睡觉,涨的精神值比在外界睡觉整整多了一倍,也极大缩短了她的睡眠时间,这也是她能长时间夜里作战的原因。
……
当宋悦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解除了濒危警戒状态,意识回归了身体。
准确的说,她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的。
【赢得民心,罪恶值减少12。】
【罪恶值减少56。】
【罪恶值减少32,剩余4852。】
宋悦:???
刚一睡醒,就被突然而来的惊喜砸得晕头转向。她用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此时正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大”字姿势躺在马车车厢里,后背有软软的毛皮垫着,头顶的装饰也精致华丽。
这肯定不是她的马车,应该是司空彦或者玄司北的。她轻轻撇过目光,看向车窗边时不时被风扬起的帘子,透过一丝缝隙,可以看见马车在街道上驰行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围了许多百姓。
这是……?
此时,背对着她用烈酒浇了一遍剪子的司空彦,端着铜盘向她走了过来,见她醒了,轻轻一笑:“皇上别动,切莫牵动了伤口。”
宋悦却更想知道一觉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微微诧异:“朕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皇上最关心的是这些?臣还以为……”司空彦说到一半,忽地收住这个话题,温和的眸子让人卸下心防,温和得恰到好处的笑容,正是重病在身的人所需要的最好安抚,“洪家军攻南门,百姓们知晓了。如今见皇上负伤回宫,家家出门,来道路边送行呢。”
宋悦:!!!
震惊!
姬无朝在百姓口中的风评,她以为自己很清楚了……她不过就是去了一趟南门回来,民心居然蹭蹭涨?他们不嫌弃她昏庸无道,还夹道恭送?
【emmm……好像没错,如果提前一天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估计会有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往你脸上招呼。不过百姓们也是最不记仇的,你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会欢迎你。】
好一会儿,宋悦才回过神来。
系统说的在理。
作为受压迫的对象,百姓们就算被剥削,也毫无反抗的余地,见姬无朝昏庸无道,顶多是对此感到无奈叹惋,就算愤懑也无处发泄。但只要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看到了大敌当前的关键时刻,君王对他们的包容庇护,他们会因此而感激,不会斤斤计较那些功过。
其实民心……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拿。
双眸失神,恍然间,司空彦已经俯身撑在了她面前,轻轻扯去她脖子上系的绳子,将她的头盔拿下。
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的垂下,粗黑的眉毛半遮半掩着,让宋悦少了一分英气,多了一分异样的美,雌雄莫辩。
司空彦眸光闪了闪,继续往她领口的扣子摸去,想褪下她的战甲。
这时,宋悦才惊得动了动,在他伸手的同时,握住了他的手腕,双眸瞪大:“大司徒!”
不对劲……不太对劲。
百姓知道她在南门御敌之事应该不假,他们也的确是走在回宫的路上……可这时候来上药的,不应该是随队的军医么?司空彦是她的臣子,又不是太医!
见到她眸中一闪而逝的惊慌,司空彦笑得愈发安抚,反手将她按在柔软的毛毯上:“皇上身上的伤口还未处理,这时候乱动,会疼的。”
他还是担心姬无朝的安危,在宫中安置好了人手后,就和莫清秋一起去往南门,见姬无朝伤痕累累,竟然亲自站在前线御敌,十分震惊。
他比他想象中的更在乎燕国,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强,更深明大义。看见火光中踉跄摔倒的身形,他的心几乎同时被狠狠撕扯。见他了无生气躺在地上,安安静静,面色苍白,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意姬无朝了。
在姬无朝倒下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试探他的喉结处,以满足自己的好奇。而是将玄司北的铜盘抢下,先发制人,把皇上带进了自己的马车。
玄司北和莫清秋是骑马来的,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在附近自己的店铺里拿了辆马车出来,配上最好的马,将皇上扶了进去。此举没有任何人反对,就算是玄司北,也沉默了。
皇上已经受了重伤,又怎能受骑马的颠簸……
如此,他便独自带着皇上回宫,留下莫清秋在南门守着,玄司北也镇在那儿,以免有人趁机作乱。他特意屏退了手下,亲自端着伤药进来,也是想为皇上留得这一秘密——
万一,如他所想,皇上是个女子——如果被军医发现,或是当时其他臣子在附近,一定会对皇上产生不好的影响,想必这也是皇上不愿看到的。
他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绝无对皇上不利的心思。
司空彦理所当然的替宋悦解着战袍,宋悦胆战心惊的挣扎着,脸红到了耳根子:“不,别!这种程度的伤口,朕自己就可以上药,用不着爱卿帮忙!”
肩口一道伤还好办,但近心的那一道伤……要想上药,一定得完全把上衣脱下。在一个大男人面前,怎么可能?!
“皇上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这些,让微臣代劳就好。”司空彦会武,指尖只是轻轻一用力,便把她伤痕累累的战甲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单薄而雪白的中衣。
两道十分明显的伤口,一道在肩头,一道在肋骨,晕染开的鲜血,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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