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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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厚脸皮,赵望月一向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会因为她年龄小而让着,真是讨厌。

楚言瞥了眼孙常华,这厮是怎么收服襄城的?襄城看似温婉随和,实际外柔内韧,当初襄城下降于他,并不是圣上、太后下的旨,是襄城自己提出来的。

“四郎说的是,十五郎,正好你也上场,让我看一看。”楚言道。

鄂王听到楚言发话立刻点头,他一直都很想在楚言面前表现,击鞠他也不差的。

“那你要看好哦~我现在很厉害的。”鄂王双眼放光,几乎是跳着的出了亭子。

看着他的背影,赵望月眼里尽是可怜,摇头叹道:“真是好哄。”

楚言当做没听见,对韩婉宜道:“咱们去马场边,离得近一些看。”

韩婉宜刚想出声同意,就被赵望月抢先一步,快速道:“我陪你吧!茜茜,韩小娘子身子柔弱,那里灰尘大,不太好。”

楚言顿住,看向赵望月,后者笑的天真无辜,一副“我是真心诚意”的表情。

难不成竟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她说?她蹙了下眉又舒展,道:“好啊!”接着对韩婉宜说,“你先在这里休息。”

韩婉宜看着她们走出,目露担忧,楚言与赵望月之间的是非她不清楚,但也听府中丫鬟说过一些,都是些糟心的事情。

“这里人这么多,大郎也在,赵三娘不敢做什么的。”孙常华闲闲道。

韩婉宜也不想跟他共处,这人每次都换着的话题硬要跟她搭话,也不是是何居心,因为她与表姊长得像?觉得阿姊与赵怀瑾两断是因为她?

孙常华不觉自讨没趣,斜瞅着韩婉宜心里再次止不住的暗叹:真的很像。

自楚言和赵望月一同走出亭子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谁不知道赵望月与楚言不对头,一直都讨厌楚言缠着她的哥哥。

彩球从球杖下溜过,李飞迎道:“太明显了,五郎。”

宫阑夕收了球杖,也收回了视线,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微笑:“二嫂何必时时提醒我呢?”

“定国公府有人在暗中保护楚言,我们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被汇报给定国公。”李飞迎淡道。

宫阑夕自是知晓,但明白是一回事儿,做到又是一回,他道:“总归都是被定国公排斥的,我又何必在乎?离初十还有八天,以后我又哪能常常见到她?”

而且今天看楚言疏远的样子,以后若是想见她,就真的只能在登云阁二楼,看着那条她进宫走的宫道了。

李飞迎嘴角露出一丝淡笑,这便是她能与宫阑夕说上几句话的缘故,这个人相当固执,将来必定能从死水一般的淮陵侯府跳脱而出。

第40章

虽然颇为关注楚言和赵望月, 但击鞠还在进行,只不过没有之前激烈。

赵望月看着场上的人,忽的饶有兴趣的笑了, 道:“这种练习, 可也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指不定会成几对眷侣。”

楚言微颦眉, 没有说话。

赵望月却摆明了想点出来, 便右手挽了她的臂弯, 左手指了一处, 笑道:“你看这两颗桐树, 离得这么近,枝叶都交缠在一起了,不知何时能成一对、嗯,并蒂桐树?”

楚言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住,下意识的要挣开,听到她口中所言顿住,朝她指的方向瞥去一眼,眸中微闪, 道:“三娘子不必担心, 我与你二哥如浮云飞鸟, 再无瓜葛。”

赵望月却似没听到, 仍盯着那处自顾道:“韩大郎俊隽沉静,县主秀丽明朗,这么站在一块儿, 倒像珠璧一样,璀璨丰润,霎是赏心悦目。”

那处正是武阳和韩仲安,也不知何时起,武阳有意无意的接近韩仲安,总是对韩仲安说些不着边的话,使得他避也不是,近也不是,时常被被弄的窘迫,然后武阳就乐不可支的,好似看到了很好玩的事情,继而再更进一步的调.戏。

大家都已经察觉到了,但不知武阳心里是如何想的,韩仲安亦不曾私下向她提起武阳,她也不好冒昧问二人,所以都心照不宣的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阿秀爱开玩笑,表哥寡言内敛,所以她总是捉弄表哥,说来也是她的恶趣味。”楚言道。

“小打小闹,也许就闹到了一处去,再也舍不得、分不开了,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生情,接着互诉相思、定终生了。”赵望月闲散的说。

楚言与赵望月相处不多,哪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在印象中,她是个尖锐刻薄的人,从来不会与自己和气的说话,也不会谈论他人的事,今日她的举动言论大有不同。

楚言道:“三娘年龄尚小,这些话不该说。”

赵望月听到这句和赵怀瑜说的类似的话,冷笑:“若我没有记错,郡主您可是十一岁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嫁给我二哥,十二岁的时候就缠着我二哥满东都的跑,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呢?我如今刚满十二,也不过闲说两句而已。”

果然还是来找茬儿的。

楚言往后退了一步,赵望月挽住她臂弯的手滑落,她道:“有什么话,三娘子不妨直言。”

赵望月面向她,笑容亮丽:“不过是见二哥醉酒,特来看看郡主变了个什么样,竟让我二哥颓废至此,不能相忘。”

楚言平静的笑道:“大概我以前死缠烂打说要嫁他,闹得满城皆知,如今又主动放弃,亦是满城哗然,让青郎抹不开颜面,所以他才郁闷饮酒。”

若真如此那就好了,但她这哥哥她也了解,只怕早已情根深种,但就是好面子,所以耽搁至今。

想到这里,赵望月心里就郁闷,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一个“行为粗俗”的女子,难道就是因为相貌?还是因为坊间的传言、同窗的调侃,久而久之生了情意?

“浮云飞鸟,你是浮云还是飞鸟?”她的语气有些冲。

楚言双目微垂,淡道:“有何意义?两者之间并无交际便可。”

“当然有意义,”她较真的说,“浮云无依无靠,风吹即散,而飞鸟无论飞的再高再远,终会找一个栖息点。若你为飞鸟,我二哥岂不是太可怜了?”

楚言有点无言,忽而言谈成熟,忽而幼稚天真,她搞不懂赵望月,便道:“那我为浮云,青郎为飞鸟,互不干涉。”

“你不必提到二哥都加个撇清关系的词,好似我二哥有多么不堪,令你如此嫌弃,”她摆摆手,像个小大人,“都说你性情大变,这么看起来是真的神思清明了。”

对她,楚言此刻也有些这种感觉,性格大变,因为重生前她的刻意挑衅、嘲讽,令楚言印象深刻,从不知她会有这样一面。

赵望月斜睨着眼看她,道:“只要你与二哥划清界限,我还是可以跟你说上几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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