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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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故渊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池余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大事,他想了想,说:我还以为你不想上课。

隐痛隐隐从脖侧脆弱的腺体处传来,许故渊捏了捏眉心,按下心中因这产生的堪称暴烈的想法,耐着性子说:怎么会,课还是得上。

池余放下心,没听出什么不对劲,舔舔唇有点期待地说: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他语气沾着的急切很明显,许故渊勾勾唇:下午就回。

行。

池余笑了声,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听着许故渊的声音就想不管不顾地说喜欢,甚至想耍混账,无赖地让许故渊和他在一起,不管许故渊愿不愿意。

但不可行,Omega脆弱敏感,这样不合适,虽然这些词代到许故渊身上...还挺奇怪的。

池余觉得自己蛮会心疼人,他捏着栏杆,温度高到近乎发烫的手心将那块捂得很热,将表白的话换成一日三餐的询问:今天晚上吃砂锅呗?

许故渊奇异一般平静下来,他无声地勾了勾唇。

可以。

许故渊看一眼时间,发现是课间,于是又问:这周末写作业了吗?

说到这,池余就想起许故渊整整两天没找他的事,Alpha嘴角往下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栏杆,发出刺耳的刺啦一声。

没写。池余顿了顿,求夸一样改口,就物理动了点吧。

末了,又加:没人提醒我,就忘了。

池余不知道这会自己的眼神跟眼巴巴等着主人摸头的小狗,小狗晃晃尾巴,仰着头提示主人得提高摸头的频率。

许故渊听出来小狗的意思,他敛下眼,还记着池余喜欢别人的事。

许故渊故意吊着:你和班长提提意见,让她把作业单子发群里。

池余抿抿唇,不太满意:我不看班群你不是记着呢么?

许故渊等到满意的回复,神色缓和,趁机问:你没加班里别的人?他们也记着。比如...言临?

提到这个名字,池余心虚地提高语调:我们根本不讲话。

言临是池余身边第一个知道他有喜欢的人的,那天晚上,在逐渐远去的计程车车窗内,言临一双圆眼印着点着灯的高楼,眼神透彻地让池余回想起来都下意识心慌。

他合理怀疑,言临知道那个人就是许故渊。

另一边的许故渊误以为这摸不准是直男害羞,声音很冷,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刺:你们不是还去吃饭看电影了?

池余摸摸鼻子,不敢回想那晚的事,含糊道:就搭个伙的事。

池余犹豫一会,无事自通:你这周末有空没?我听说有个地下车赛要办,去吗?

许故渊沉默一会,突然喊他名字:池余。

这是确定自己心意后,池余第一次听到许故渊喊他,他忍不住将手机挪开些许,揉了揉耳朵,应着:诶。

你不是直男。许故渊笑了声,你很有做渣男的潜质。

这几天吊着池余,故意不找他就是为了让池余生出点危机感,让他注意点,别和言临走太近。

到现在,池余危机感不知道有没有,许故渊自己却因为池余一句喜欢乱了阵脚。

现在也气着呢,但直男傻乎乎来邀请看车赛,许故渊按了下之前被破碎笔杆扎出来的伤口,妥协得轻易。

说完,他刻意忽略听筒里池余不满的嘟囔,摁下了挂断键。

你提过的那个小朋友?

一直坐他对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听了全程,从满当当的病历中抬头凑热闹。

许故渊扬起一边眉,没反驳。

医生转转笔,很感兴趣的样子:你上回说,他能闻到你信息素?哪天你叫他来一起做个检查?

许故渊扫了眼自己姓名旁边那行印着性别Alpha 的字,轻嗤一声:他以为我是Omega。

医生沉思一会,兴味更浓:也不怪他,你信息素对他有这样的效果,误会也是正常的。

转眼发现许故渊表情不太对,他不确定地问:你没和他说明白?

许故渊掀起眼,浅眸里毫无波澜。

医生立马明了,半幸灾乐祸道:那他发现了可有得闹。

许故渊心烦地揉揉眉心,心说发现了也不一定闹,毕竟这个直男现在心都跑了。

说话间,病房门被突然敲响,一道娇俏的女声在门口响起:医生,我来拿我的体检报告。

齐城冷空气来得早,只有中午太阳悬在最顶上的时候,空气才不至于冷痛。

池余下楼太急切,忘记穿外套,他近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跳下的楼梯,到挨近校门口时几乎是跑着的。

十七八岁的少年体温偏高,稍稍一动,额间就渗出一滴汗水,池余放缓脚步,拨了拨散乱的发梢。

倒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早一点见到许故渊。

池余从小超市里买了一瓶水,指尖碰到瓶身的周围凝着一层水雾,他灌了一口,平复下呼吸。

等待因为期盼而变得格外漫长,等好不容易看见一辆车停在仁礼校门口时,池余已经喝完大半瓶水,除了他觉得稍稍有些热,旁人甚至看不出他跑过。

车门打开,池余眼神凝在那块,忍不住站起。

男生今天穿的是件白衬衫,手腕上折着仁礼厚厚的冬季校服外套,微微凸起的脊背支起衬衫,整个人挺拔又帅气。

池余眼睛一亮,捏着水瓶的手下意识抬起,一句喊出来一定软乎乎的许故渊在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女生时,卡在嘴边。

女生没下车,只是头探出车窗,迎着光,池余看见她面容姣好又白皙,是一般男孩子都会喜欢的漂亮长相。

是虞甜。

哪怕那天只看到一个侧脸,池余也准确地认出。

池余浑身滚烫的血液仿佛凝住,风一吹,他突然觉得冷。

池余脚尖顿了几秒,果断弯腰转身,借着仁礼门口竖着的刻了校训的石头的遮掩,回了教室。

除了校门口的垃圾桶里多出来的被捏扁的塑料水瓶,没人知道有人在这站过。

池余没回教室,他去了洗手间,拿冷水冲脸,直到下颌泛红,才停下。

刚尝到喜欢一个人的甜的池余,这会觉得他整个人泛酸。

许故渊坐座位上一会了,他心心念念着又无可奈何同桌才回来。

Alpha穿着一件薄卫衣,微长的发梢沾着水,下巴和之间都是通红地冒着冷气。

许故渊蹙起眉,拿着手帕自然而然地要去擦池余下巴上的水。

后者下巴往外一偏,冷着脸去够前座的顾洋:有纸没?

顾洋活得糙,擦什么不用衣袖就算不错了,还是一旁写题的言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印花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池余。

池余抿抿唇,顾不上那些尴尬,顺从地接过。

言临侧过身子扭头问:你中午没睡觉跑去洗脸了?

池余面色沉沉,将头往搭在桌边的胳膊上一埋:所以我现在睡了。

说完,就谁也不理。

许故渊神色淡淡收回手帕,没什么实质性的眼神在Alpha发梢和衣领之间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颈转一圈,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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