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有什么不妥的!”宋之程嚷嚷道,“谭师叔你又不是不清楚,这几日,因为素楹师姐喝醉说漏了嘴,白师妹和大师兄的关系全宗门都传遍了,以她未婚妻的身份,什么时候想要指导都行啊!可我们俩不一样,跟白师妹一起接受习教还能有我们什么事吗?”
“就是就是!”这回换赵括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我能不能突破筑基就看这一回了啊师叔!”
“这……”谭天命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俩。
阿恬听明白了,他们在说宗门之前发布的探秘龙吸水的任务,奖励是与大师兄共度浪漫的两天一夜,哦不,能够获得大师兄为期两天一夜的习教指点。
呵,这两个小婊砸是想瞒着自己偷偷领了奖励啊。
阿恬没有立刻上前去揭破两位同门不要脸的行径,她躲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谭天命死缠烂打,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最后磨的谭天命实在受不了了,把他们两个赖皮鬼给甩了出去。
“奖励我可以给你们,”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青铜令牌,“但是你们自己拿去用了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保证啊。”
这句话说的颇有深意,可那两个家伙才不管呢,他们一开始就抱着铤而走险的心,看到谭天命松动可是高兴极了。
“谢师叔!谢师叔!”
赵括用衣摆擦了擦手,连忙双手去接,却在半路中看到一只纤纤玉手横插过来,早他一步拿到了令牌。
“谢师叔。”
阿恬一边笑眯眯的说道,一边把令牌揣进了兜里。
“白白白白……白师妹……!”赵括乍见阿恬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结巴了半天才蹦出下半句来,“……好巧啊,哈哈。”
说完他就想打自己两巴掌,巧个鬼啊巧,明显白恬早就在附近了,他和宋之程一门心思放在谭天命身上,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位小姑奶奶。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同样笑容满面的谭天命,深切怀疑这位师叔是发现了白恬的到来才突然松口要把令牌给他们。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他猛拍大腿暗自悔恨,一点也没想到对于阿恬而言自己才是不淑的那个人。
“对了,谭师叔,”阿恬收好令牌以后问道,“你看我师父了吗?”
“洛荔师姐?”谭天命愣了愣,随后突然兴奋了起来,“这你就问对人了!”
“你谭师叔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祖传算命!”他撸起了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放心吧,白师侄,我一定会帮你算出师姐的位置,这一次就当开业大吉,不要你钱啦!”
见他这么热情,阿恬准备好的那句“你不知道我再去找别人问问”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只见谭天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大号的手持罗盘,手指算来算去,嘴中念念有词,把乡村风水先生的做派是学了个十成十,让阿恬恍然间有点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嗯……”
一通推演之后,谭天命面严肃之色,看的三个旁观的弟子心里都咯噔一声。
“我掐指一算,”谭天命沉吟了一下,然后猛的抬起手对着他们伸手一指,“她就在哪里!!”
阿恬立即回头,就看到自家师父以一种夺命狂奔的姿态向这边冲过来,眨眼间便冲到了她身边,然后一把将少女捞起来抗到了肩头,继续发足狂奔。
“洛师妹!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后面传了过来,一听就是病秧子李恪,“……你快……快把白师侄放下!”
“李师弟!你撑住啊!”这是惊慌失措的郭槐。
“……师父,”白恬冷静的开口,“你做了什么?”
“带你亡命天涯啊!”
第58章
洛荔说要跟阿恬亡命天涯, 然后她就真的把阿恬给带出了北海剑宗, 或者用扛出才更恰当。
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在耳边呼啸, 阿恬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离开宗门会是以这样一种被人扛在肩头的窘困姿势, 搞得活像是被山大王抢亲的小娘子,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洛荔连升仙镇都没停留,等到她被放下地,已经不知道离开北海范围多远了。
阿恬揉了揉酸痛的肚子, 洛荔的肩膀咯的她够呛,也顶的她想吐, 然而她眼下最需要的还是一面镜子,能让她将自己那头已经放飞自我的长发整理整理。
她觉得自己此刻看起来一定像一个疯婆子。
“这就是剪掉长发的好处了, 徒弟你还是太年轻啊。”某个罪魁祸首还说着风凉话。
怨念的看了一眼洛荔清爽的短发,阿恬在心底默念了十遍尊师重道。
“喏,拿去用, 拿去用。”洛荔大概也明白小徒弟再撩拨可能就要暴起了,连忙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梳子递过来。
“哎?”阿恬接过了梳子,发现这竟然是用象牙雕刻而成,最顶端还有一块精美的玉背, 一看就价值不菲, 一点也不像是自家师父会用的东西。
“哎什么哎,”洛荔呲了呲牙, “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有一两把梳子有什么可惊讶的。”
“只是很难想象师父坐在梳妆镜前的样子。”阿恬实事求是的回答。
“这有什么可难想象的, 哪个姑娘没怀春过,我也有少女时期啊,”洛荔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个梳子是别人送我的,其实我根本没用过。”
别人送的?
阿恬顿时震惊无比,“……师父,你还跟人私定过终身?!”
也不怪她如此惊讶,赠送梳子这种行为往往发生在关系亲密的男女之间,可洛荔怎么看也跟风花雪月、良辰美景沾不上边呀。
若是非要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她宁愿相信自家师父是赠送梳子的那个人。
“没有,”这个猜测几乎是立即就遭到了当事人的否定,洛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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