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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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也疼,心疼。

将江言知的衣袖轻轻的拉开,裴丞看到有好几个已经往外冒血丝的指甲痕,眼睛一红,他深呼吸好几下,说:“你刚刚怎么没有躲开?”

江言知流着眼泪摇摇头。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叫做“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当裴丞开声哄着江言知的时候,江言知流的眼泪更多了,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裴丞将小家伙抱起来,哄了哄,亲了亲。

“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然后我去找他们,你就在屋内好好等着我,行吗?”裴丞轻抚着江言知的后背,说:“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

江言知摇摇头。

东来端着托盘经过,他不知道刚刚的事情,但当他看到这对腻腻歪歪的父子时,脚步一顿,然后将脚步放轻的走上前,说:“二少爷?”

裴丞漠然的点头,他将江言知放下,从东来的手中接过一个干净的帕子,然后帮江言知把他脸上的眼泪全部擦的干干净净,这才说:“东来,你带着言知回去处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我去找父亲。”

东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裴丞离开的背影,等裴丞离开之后,他才走过去,这才发现江言知手上的伤口居然是被掐出来的指甲印。

东来的右眼皮一跳,赶忙将托盘放在一边,一把抱起江言知就朝着院子的方向赶去。

事情可能严重了,所以他必须要现在就去找二爷,将这件事报备一下。

等裴丞走到书房的时候,却被这里的下人告诉,老爷刚刚带着大小姐去正厅了,还吩咐他们,若是裴丞来了,就让裴丞直接去正厅找他。

裴丞垂下眼眸,整了整衣服的下摆,转身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刚一走进正厅,裴丞就听到裴小妹委屈的哭声,裴母的安慰声,以及裴父的怒斥:“孽子!给我跪下。”

裴大哥跟裴大嫂有事出去了,不然他们要是知道有这种好戏看,准会提前就跑来这里看好戏。

裴丞没跪下,反而坦坦荡荡的走到裴父的面前,直视裴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父亲却要我跪下?”

裴母原本正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裴小妹脸上的伤口,闻言,转过头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明年开春就要跟人结亲了,你这几巴掌下去,若是让你妹妹的脸被毁,到时可怎么办,你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儿子!”

裴丞沉默着不说话,但心却如滴血,他在心里同样问着裴母,心道,那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母亲。

“裴丞,你到底知不知道错!”裴父阴着脸说。

“父亲,我自认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我认错。”裴丞冷笑着看裴父,“如果你说的是我刚刚打她的那两巴掌,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点也没有后悔,我还很庆幸,我现在能打她。”

“逆子!逆子!逆子!”

裴父气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在你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你,为什么要留你这个祸害到现在!”

裴母也是一脸怨恨的看着裴丞,然后又心疼的看着裴小妹,区别对待的很明显。

裴丞冷笑,“父亲怕是忘记了,若不是有我这个祸害,家里五年前也不会得到一笔横财吧。”

裴父的脸色被他说的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气的浑身发抖,“裴丞,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父亲,难道儿子说的不对吗?”裴丞嗤笑,心已经冷成了一块铁,“若不是她伤我言知在先,我是绝对不可能碰她一根手指。五年前,若不是父亲主动提起要我嫁到江家,裴家能得到那那笔生意?还能得到横财?父亲,这怕是不能吧!”

裴父怒吼一声,伸出手就要打裴丞。

裴小妹看到了,眼睛一亮,一双眼睛满是解恨的盯着裴父的那个手,她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错过裴丞被打脸的瞬间。

但是。

裴父的手在半空中停下。

一双突然横空出现的手牢牢的牵制住裴父的手,江凛之冷冷的看着裴父,漠然道:“岳父莫不是忘记了,裴丞现在已经是江家的人了。”

整个正厅一片寂静。

裴小妹最先反应过来,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这段时间因为明年开春就要嫁人了,所以才按照裴母的意思学着贤淑,但现在却突然一下子就爆发了,她怒道:“江二爷,我怕你是护错人了吧,这裴丞不敬重父母,与兄妹友善,这种人可不值得你救。”

裴丞回过神,他原本是打算就这样承下裴父的这一巴掌,然后就以这个理由彻底断掉跟裴家的纠缠,也让裴裴父裴母彻底绝了今后企图从自己这里获利。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江凛之会在这个关键时期赶到。

裴丞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感动。

江凛之面无表情的直视裴父,他还是没有松开牵制住裴父的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松手,“裴丞是我的妻,我不护他,谁护着他。裴小姐若是无事,还是先想想怎么跟江某解释一下刚刚伤害吾儿的事吧。”

裴小妹的脸一红,她那张脸上还挂着刚刚裴丞打她时落下的红印,所以看上去有些可笑,“你,你,你居然要护着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江二爷,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男不女?

怪物?

裴丞的眼眸一暗,他一直知道裴小妹看不起自己,但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中……居然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江凛之的脸一黑,毫不留情道,“裴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说完,江凛之就松开牵制裴父的手,直接走到裴丞的身边,以一个绝对保护者的姿势站在他的身边。

裴父一张老脸布满了阴霾,“裴家的家教不用外人来说。江二少,就算裴丞现在嫁到你们江家了,他也依旧是我们裴家的人,我作为他的老父亲,还是能管教他的吧。”

裴丞冷笑,刚打算开口,垂在身体双侧的手就被江凛之牢牢的握着,裴丞察觉到了什么,立即闭上嘴巴。

江凛之冷笑,说:“当初裴家主上门跟我们谈婚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裴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凛之,然后又看向裴父,最后将视线放在裴母身上。

裴丞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

江凛之这话的意思是,难不成当年自己的出嫁,其实只是一场披着婚嫁的皮子,而暗地里只是一场买卖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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