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气闷热,小鸟们吱吱喳喳,为寂静的山谷带来了热闹,夹带几声猛兽的吼叫,这样的山居生活让人感到快乐自在。
在这急水盘绕保护的小山谷里,略带晨雾的空气中,飘有淡淡的药草香。其中有一间竹屋屋顶正升起裊裊炊烟。
「嗯--」
躺在床上的林雪儿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她觉得身体好痛,让她无法使力。
「哎呀!姑娘你醒啦?」
一直守在床边的女子听到声音,立即凑上前去。
「你是谁?」
一见到陌生人,林雪儿防备性的询问。
「姑娘,你别怕!我叫徐蔚然,你还记得你昨日昏到在竹屋前吗?」徐蔚然顺手扶起全身无力的林雪儿。
林雪儿环顾四週,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的房间;而这房间摆设简陋,一架高竹板床、一桌二椅、一长柜,再无其他。
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想起她背着张浩,到了一间竹屋,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对了!张浩,张浩人呢?他在哪里?
「张浩他人在哪?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在哪?」林雪儿着急的抓着徐蔚然询问张浩的下落。
「你放心,他在隔壁房间休息,因为他内伤较重,所以还没醒。」
「我……我能过去看他吗?」
「可以啊,不过……」
「不、不过什么?」林雪儿突然紧张的看着她。
「不过,你要先把这药喝了,然后在吃点东西,你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说完,转身将桌上的药碗端到林雪儿面前。
「谢谢你。」接过药碗,林雪儿乖顺地张唇喝药。药好苦好苦,舌尖至舌根全苦到发麻,她仍皱着秀眉一口一口吞下。
「很苦吧,快喝点水缓缓。」徐蔚然看到她皱着的小脸,就知道药一定很苦,连忙端来水让她漱口。
「谢谢。」
「走吧,我带你去看他。」
林雪儿跟着徐蔚然来到隔壁的厢房,看到此时,躺在床上的张浩脸色苍白,胸膛微弱起伏,她出到床边,双手紧握他冰冷的手,感觉他的脉搏好微弱的跳动着,她紧咬下唇,「他、他……」
「放心,他没事。烧退了,依小气鬼的说法是,幸亏他内力深厚,所以没死,再过几日就会醒了。」
「谢谢你!呃,你叫……」林雪儿依稀记得眼前的女子好像说过她的名字,只是当时她刚醒,还恍恍惚惚的没太注意。
「我叫徐蔚然,姑娘你呢?」
「你是徐蔚然?」林雪儿惊讶的看着眼前自称『徐蔚然』的女子。
徐蔚然!她就是我们在找的徐蔚然?让人送那幅画的徐蔚然?
「咦?我就是徐蔚然,让姑娘你这么吃惊吗?」
「因为……」
林雪儿开始讲诉他们是为了寻找她才出来的,以及因为她那幅画让他们被追杀的经过,全部都依依的告诉了徐蔚然。
「……」徐蔚然沉默的看了林雪儿许久,「姑娘,我没叫人送什么画到尹昌县,也没失踪啊!」
「这……可是,那群镖师……」林雪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徐蔚然。
「嗯……失踪一事呢,可能是因为我在这荒山野岭、鸟不生蛋的地方治病,才会有所一说,至于你口中那群镖师跟那幅画,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我、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她知道他们这次出来是为了找她这件事,也只是从张浩跟韩毅的对话里得知的,其馀的事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要不……等他醒来,我们再来讨论吧,我去看看膳食好了没!」说完,她就转身出去了。
屋内顿时沉静,除了窗外飘进来的鸟鸣声及清风外,再无别的声音。
林雪儿定定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张浩,突然又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颤抖地伸出手在他鼻上一探,抬手抚着他沉睡俊顏,眼泛喜悦的泪水,心上的大石也顿时放下。
只是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张浩,林雪儿脑海中直转着一个天大的疑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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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哥哥,你说什么?」
这青天霹靂的消息一出,冷凝震惊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
「你、你说……坠、坠崖?」震惊的她,不由得结巴地提高分贝。
慕容勋悲痛的看着冷凝,缓缓点了下头,「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张浩跳下去。」
冷凝掉着眼泪摇头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不拦住浩哥哥?为什么不救他?」
「凝儿,你要相信张浩他们没事,你忘了吗?张浩武功高强,他一定没事的,会没事的!」慕容勋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浩哥哥……」冷凝抓着他的衣襟无助的哭泣。
慕容勋不断安慰冷凝,「没事的,张浩他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都是林雪儿那丫头的错!不然浩哥哥他怎么会……怎么会……」冷凝越想越气愤。
都是林雪儿的错,要不是她,浩哥哥怎么会丢下我,都是她的错!
突然想到了什么,慕容勋将冷凝拉开一点。
「凝儿,你老实告诉我。」看着她的眼问道:「你当时是不是故意抱住张浩,不让他有机会救雪儿?」
冷凝闻言,心惊了一下,她眼睛左闪右躲,支吾其词,「我……我没有,我当时害怕。」
「那时张浩拉住你的时候,应该还有机会救到雪儿,但因为你抱住他的关係,导致他动作一顿,他才错失了良机!」
「我没有,我就是害怕才抱住浩哥哥的不行吗?至于林雪儿被抓,又不是我让人抓的,你凭什么怀疑我!」冷凝她一咬唇,激动、生气的使劲挣开了慕容勋,倏地衝出大门。
「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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