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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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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就代表是了。

我清清喉咙,耐心解释道:「我是故意让她打的。若不是有奶奶在,根本不会有我这平妻,她生气也是情有可原。你也别太责怪她了——嘶!」

我不敢置信的瞪他,却撞见他阴冷的眼神,顿时闭上嘴不敢说话,只楚楚可怜的瞧他。

他清冽的嗓子唤我:「郎寧。」

「在。」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我低声喃喃:「你不告诉我,什么都往心里藏着掖着,我怎么会懂?」说完,心里都委屈了起来,眼眶忍不住就泛红,「你不常说我老犯错吗?我犯错了,你罚我可以,但你也要告诉我哪里错了啊?要不我这东想西想,还老是猜不中,你以为只有你累吗?我也累啊。」

我们俩谁也不看谁,房中顿时沉默,半晌,他叹了口气,「不过念你一句,你就顶十句回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既嫌弃我,那当初为何就不该娶我才是。」我气恼道,忽然,唇上一片柔软,他扳过我肩膀捧着我的脸珍惜的吻着。唇舌交缠,他睁开眼时,我的表情还像个被捉弄的傻子,他没有半分怜惜就算了,竟还笑出声来。

我顿时横眉冷对,可见他掩嘴笑得如此开怀,肩膀不住颤动,只能没好气的吃起鸡蛋。

他终于笑够了,捻起我唇角的鸡蛋屑放进自己嘴里,「你的香囊呢?」

我自袖子里掏出来给他,「哪。」

他自囊中取出非离编的结发,神色莫测,「这可是非离做的?」

「是啊。怎么了?」

他冷笑声,还与我,「他可还真是有心。」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我将结发收回香囊里,馀光中瞥见他铁青的神色,灵光乍现,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否讨厌非离?」

他回望我的眼神,「如果我说是呢?」

「不可以。」我正经神色道:「你不可以讨厌非离。」

他眼神暗了暗,「为何不行?」

「因为他是我的徒弟,徒弟就跟孩子一样。」

「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而且他也不是你的孩子。」他冷冷道。

我站起身,「非离不是我的孩子,却像我的孩子一样,你要是讨厌非离,我该如何是好?」

他撇过头,「你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我转过他的脸,「你是我夫君啊。」

不知道是不是本君的错觉,温言的眼里似乎多了层血丝,我伸手要摸,他先是抱住我滚到床上,在我眉心、鼻尖、面颊、嘴唇上胡乱亲啄,烛光摇曳中,他声音哑然,「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刚要回吻他,没来由这么一句,我不自觉回:「哪一句?」

他轻笑,「罢了。」

云雨翻腾后,我趴在锦被上喘息,他起身背对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我摸向他的背脊,滚烫的热意还未褪去,他转过身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落下几个吻。

「这给你。」他把一样物事放在我手心里,我眨眨眼,定睛瞧,又是一个同心结编发,一綹是我的,另一綹是他的,我忍俊不住,「你怎么这么爱学人呢?」

他捏我的脸颊,「你仔细看,这不是同心结。这是曼陀罗花结。」

我更仔细看,确实与非离同我编不大一样,更加繁复,就像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我满是欢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明日我拿这去给奶奶瞧瞧,说是你给我做的。」

温言顿时脸色凝滞,我以为是他害羞,搔他下頷道:「怎么了?」

他正色道:「明日我们一起去瞧奶奶。」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抚过我的脸庞,轻声道:「大夫说,明日怕是最后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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