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因她的一番说话惊讶。
南宫夕皱眉:「天儿,不可胡闹。」
别天姬扬起一个笑容:「我只是在做我本身的份。」
贤妃半信半疑地问:「可真能算?你别打算戏弄本宫!否则......」
别天姬慢慢浮出亭子:「在下不需要作假,这是在下的份,天在看,若在下作假,那道天雷会直接劈到我头上。」
贤妃听毕嚥了嚥喉咙,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蒲州天雷的事。
「那么,这里隔墙恐有耳,大家请移玉步到殿内吧。」她经过南宫夕身前,停下调皮地道:「你会帮我看好门窗的,对吧?」
南宫夕被她的反差雷了一下,然后点头:「嗯。」
殿内,别天姬和贤妃对席而坐,南宫夕则坐在别天姬身旁,像护花使者一样。
别天姬微笑:「在下甚少替凡人占看,贤妃可有福。」
贤妃也收敛起来:「也要看你作什么。」
别天姬一笑,蓝眸发亮,伸手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一点,空气从她的手指化成冰霜,一直伸延成一个六角型巴掌大小的冰霜。
眾人心里又惊又喜,只有南宫夕和水门的人没有太大情绪起伏。
别天姬把手摊平,掌心向上,垂直悬浮的冰霜跟着她的手转动成水平地浮动着。她专心地看着冰霜,半合的眸子映出淡淡蓝光。她一移开手,冰霜的六个角碎了四个,只剩两角。这一碎又吓倒了贤妃,甚至南宫夕也有些动容。
别天姬盯着冰霜好一会,像在阅读些什么,然后缓缓开口:「贤妃娘娘不久后将有一个转捩点,两个选择决定了贤妃娘娘今后于后宫的生活:将位列眾妃之首......还是平平无奇地渡过馀生。」
贤妃的宫女听到喊:「大胆!你凭什么说我们贤妃娘娘!」
贤妃皱眉举起手止住那个宫女,然后谨慎地转向别天姬:「请继续。」她现在只是四妃的最低,封号也是永远不变,怎样会位列四妃之首?
别天姬睨了那宫女一眼,然后继续,她伸手点在冰霜中间,冰霜便化为尘埃溶于空中。「一念之差,成就两个结局,请贤妃冒要记住行善才有善报,凡人的一生在天庭都有一本帐本记着。」
贤妃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别天姬,又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平伏了一下心情:「谢过姑娘提点,本宫记住了,此事将来真的发生了,必重赏姑娘。」
别天姬微笑道:「那又不必,只要在下的能力你们莫要洩漏就可以了。这是天道赐予在下的能力,以做福神人,若你们对此怀有邪念,那不是在下会遭遇不测,而是天雷会降下,请各位定要谨记。」
「是是,知道了......」在场的人听到「天雷」也头皮发紧,点头了解。贤妃仍然保持高贵,心里不免想起蒲州天雷的事:「那么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两口子相聚了。」
南宫夕亦不太想贤妃在这里逗留大久:「梅影,送贤妃出去吧。」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别天姬想起来却也被他按住了。
贤妃看了南宫夕一眼,有股淡淡的孤寂,然后转身离开了安仁正殿。
别天姬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宫夕:「你为什么那么冷漠对人的,好歹贤妃娘娘也是对你推心置腹的。」
南宫夕睨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屏风后准备更衣:「那哪有你这样喜欢把底牌亮出来给人的,要是本王不是刚好回来,你又要惹祸了......」
别天姬看着宫女要走进去为他更衣,心里有点不爽,加上南宫夕又说她做错了,心塞着便堵气:「这是我的份,也算是在替自己积德。」说完她便站起来作势要走出去。
南宫夕听到脚步声便也跟着出来,衣服也未穿好,微笑道:「天儿这又是去哪里?明天便是太子大婚,你可是有些礼仪要学,免得你失礼了。」
别天姬听完更不满,转身看到那些宫女还在一边跟着南宫夕一边系着他的衣服,心更堵:「我可是连天青帝君也要来寻问的天机算,怎会失礼?」
南宫夕留意到她的小情绪,挥了挥手让宫女都退下,自己系好衣袍轻笑道:「当然不会,想不到天儿架子很大呢。」他走近别天姬,一把搂着她,取笑道:「天青帝君可好看?」
别天姬想了想:「他总是带着面纱,所以我不知道,只认得他额间的神印。」
「哦......那是不是本王上了天狐山便能见到各路神仙?」
「你能进去才说吧。」别天姬推了推他,他也配合地放手:「呵......总觉得天儿变了一些。」
别天姬疑惑:「又变了?」
「嗯......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什么?」对于一个修仙的人,这可不是好事呢。
「天儿开始会笑、会怒,会与本王斗嘴,会吃醋,也会伤心、感动,不就更像一个人了?」
别天姬听完这才发觉,对呢......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多了,那是结了的一颗颗情果。她站在原地,直到南宫夕的银丝在她眼前飘过,她才回过神来:「哎?你又出去了?」
只见不比神仙逊色的男子站在殿门,凤眸看着自己,有一种慑人的魔力,他却是如此温柔地看着她微笑:「天儿不是想出去吗?这些天想必在床上闷坏了,本王今天就带在京城游玩游玩吧,过了今天就没门了哦。」
别天姬眼睛一亮:「当然要出去!」她飘着跟上南宫夕。「王兴,备马车。」南宫夕一笑伸出手臂,别天姬隔着袍挽上他的手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