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理的好风光在顾盈心眼里简直如天堂一般美丽,怎么逛也逛不腻,不是跟着人群去听对歌,就是带着丫头去山上採花玩得不亦乐乎,就在她到这里不多不少刚满三天之后,这天傍晚头上戴着丫鬟帮她编的花环,手里还捧着一大束五顏六色鲜花的顾盈心刚踏进家门就被顏柏昶逮了个正着。
「夫君?」这些天他们并没有常常在一起,顏柏昶还是老样子,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看书,不会和她一同出门。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下人,跟我到书房来,」顏柏昶背着手转身朝前走,「我要问你功课了。」
糟糕!
顾盈心这才想起早就被她拋到九霄云外的那些书本诗词来,她多久没看书了?从啟程来大理那天开始!
想当然尔,本就是才刚起步的学业在荒废十几天之后会七零八落成什么样子,除了几首最简单的唐诗还算熟背之外,其他的东西没有一样能对答如流。
不等顏柏昶开口,顾盈心已经老老实实把手伸了出去,手掌朝上的说道,「你打我板子吧,我待会儿就去抄写十遍。」
这是她最开始学功课时顏柏昶定下的规矩,她已经很熟悉了。
而那个坐在椅子上同样很熟悉的这套惩罚的人在顺手拿起手边戒尺正准备朝那隻乖乖等着的小手落下时却突然迟疑了。
只因他抬眼看了一眼这隻手的主人,那个穿着白族服饰云鬓上掛着一圈鲜嫩小花的女子,此刻正皱着一对秀眉,抿着一张樱唇,有些畏惧又有些视死如归似的屏息盯着他手中的戒尺,那副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俏丽有多俏丽,顏柏昶居然对着这张脸下不去手了。
而迟迟等不到戒尺落下的顾盈心也奇怪的把视线缓缓上移,一下子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纠缠住,动不了了。
良久之后,顏柏昶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了神,而顾盈心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红了双颊。
「你可知我为何一定要你读书?」顏柏昶出声打破了室内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