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谢知微没办法再理头绪了,穆涸右手再次收紧,把他仅存的神智逼到穷途末路。
这次是真要挂了么……
我就是想好好走走剧情演个戏,被你们组团虐是吧?穆涸你大爷!草蟒英雄你大爷!秋重云你大爷!
谢知微把坑他的人问候了个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秋重云依然不放弃,还在喋喋不休的劝解:“大外甥你别冲动啊,四年都忍过来了,是你说要送他大礼的……”
谢知微悠悠醒转,脖子上还疼着。
他木然的动了下眼珠,拿手慢慢摸索到脖子上,那里火辣辣的,不用看,肯定红肿着。他才意识到自己一条命总算保住了。
下一刻,眼前出现一张脂粉铺白的脸儿,额头上的红宝石妖冶夺目。
谢知微叹了口气,哑着嗓子道:“姑娘,你到底要我扮赤炎到什么时候?”
秋重云也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揪了下手帕,反问:“你说你,昨夜看大戏的时候那么淡定,我还当你不怕死。哪知道我大外甥一来你就要跑,什么意思嘛,害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暂时不杀你。”
“暂时?”谢知微双手扶地慢慢坐起来,怔怔的看地面,“就是说,他很快还要来杀我,不,赤炎?”
秋重云同情的点点头。
谢知微一下子站起来:“不管了,我要走。”
“那不行,你走了那个小妹妹的脸可就保不住了。”
谢知微要崩溃了,保不住就保不住好么,女主的美貌再重要,他也得有命去看啊。
秋重云见他顿住脚步,放柔了声音道:“要不,你放心的去吧,那个小妹妹……以后我会对她好的。”
别逗了呵呵,你也是女人,拿什么对女主好?
真有意思,她宁愿一条路走到黑,甚至不惜无辜的人送命,也不愿暴露赤炎已死的事实?
谢知微回过身:“我很好奇,你究竟瞒着你的大外甥在筹算什么。”
第72章 刁难
秋重云翘着手指抹平鬓角几根细微的乱发,斜斜的看过来,嗔怪道:“你也知道他是我大外甥,我能算计他什么呀。”
“所以我才好奇。”谢知微混着了解的那点剧情外加胡乱编造的逻辑,高深莫测的道,“这几日下来,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出,你大外甥要取赤炎,那红莲多半他也不会放过。但你先前贸然出手,却不料将赤炎逼死,红莲也被我歪打正着夺走。你只好千方百计要我配合你,借此瞒天过海。”
秋重云动作一顿,继而笑起来:“讨厌,你突然这么正经,人家好不习惯,不过……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要不是你的脸……咳,我说不定已经被你深深迷住了。”
这女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一流,要不是谢知微对这篇文里所有的女人都没啥想法,还真吃不消她抛出的媚眼。
谢知微脸上毫无波动,继续接着前言往下讲:“你当然不是怕你大外甥知道赤炎已死,而是怕此事败露,会牵扯出你背后深藏的秘密,可对?”
秋重云脸上的表情很快褪去,她靠着石笼栏杆站在那里,过了半晌,才重新笑了一声:“谁说我不怕他知道赤炎死了的事?人家怕的要命呢。”
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谢知微竟听不出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只得敷衍道:“是么。”
秋重云道:“但我也发现,你似乎比我更怕我大外甥。”
谢知微随口道:“他是九州王世子,位高权重,修为了得,谁不怕他。”
秋重云摇摇头,煞有介事的道:“不,你和别人那种害怕还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普通人害怕我大外甥,是连瞧都不敢瞧他一眼。就算是我,在我大外甥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不敢直视他。可你就有意思了,总是盯着我大外甥瞧,还一副心虚的样子……哦对!就是心虚,你对我大外甥心虚什么?”
秋重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就差脸上没写八卦俩字了。
谢知微面不改色:“我假扮赤炎,当然心虚了。”眼看秋重云又开始低头沉思,谢知微忍不住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可否改日再说,你先放我出去。”
秋重云无言的后退一步,拿一个石子扔到栏杆处,立即生出数仗的白莲光华,将石笼围的密不透风。
一阵寒意在谢知微胸口盘桓,透心凉。
秋重云耸耸肩:“我很想放你,可你也看见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那个小妹妹,不会让她毁容的。”
卧槽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哪有心思管她毁容不毁容!
石笼里静默片刻,秋重云试图安慰谢知微:“过两天你就不用在这里闷着了,我们要换一个地方了,到时候你沿途看看风景,兴许心情就好了。”
呵呵呵呵,妹纸你还真是会安慰人。神逻辑,我先告诉你要往你脸上泼硫酸,给个镜子让你先臭美一会儿,你就能忘了泼硫酸的痛苦么?
谢知微摆摆手,虚与委蛇:“好主意。”
事到如今,谢知微知道秋重云这个关节是打不通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都是仇人,为毛穆涸要先给白誉一个痛快,虽然他死的也并不痛快。
但起码也比赤炎和白见著强。让赤炎围观白誉的死状留下心理阴影,白见著么……这状态,活着还不如死了。
穆涸到底在想什么,留着白见著和赤炎这两个,莫不是要选个黄道吉日,找个风水宝地,再开刀?
做演员,最重要的是调整状态。谢知微觉得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既然眼下逃不出去,那就本本分分演阶下囚,权当开拓戏路。
时间在煎熬中过去,没过两天,谢知微刚放下饭碗,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魔兵拖了出去。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好吧,先听秋重云的,关了这么久好容易出来一下,看看风景换换心情,一有机会赶紧跑。
下一刻,一条黑布牢牢蒙在了他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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