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作死星人怎么回事,王桂枝原来的怒气化成了哭笑不得,看贾政因不想面对她的问题跟视线,越发做出我正在努力写字的样子来,心中认定,这家伙该不会是狮子座的吧,强烈自尊心总让狮子们看起来清高万分,天生的优越感加上爱表演的特质,信心品味虚荣风度第一,正义风流。
不对呀,他的生日是十一月的……
上辈子女儿喜欢,她跟着一起玩似的研究过星座,他莫不是摩羯?
摩羯傲娇吗?
王桂枝脸上不由带上了笑,她摇着扇子走到贾政跟前,给他打扇,“老爷写什么呀,写的这么认真,这额头上,可是出了汗呢。”她还掏出细绢手帕踮起脚给他擦,看着他连耳根都红透,越发觉得这比跟他吵架要来的好玩多了。
贾政不知道为什么夫人突然又不生气了,难道是闷在心里打算秋后算账?也罢,总归先错开这一笔,他硬声道,“没写什么,想着老太太生日,不论送什么,先送一幅百寿图才是。”
也亏得他脑子转得快,王桂枝眼角扫边那满页没有一个寿字的纸,顺着他的话道,“说到这事儿,你不如留甄家多住些日子,等老太太过完寿再让他们走,我看这几天有封氏在跟前说话,老太太挺高兴的。”
“嗯,好吧。”
不是老太太高兴,是你喜欢人家小姑娘吧,贾政想着,自己的孩子都抱不完,还去搂别人家的孩子,眉心有个天生的胭脂痣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个小孩子,有跟他在一块儿好玩吗?要不是想着微有些歉意,老太太也说他不对,他才不会听她的呢。
王桂枝见他果然应了,跟着又道,“我那酒楼的杯碟器具,让你画了样子重新烧制?”
要想新式,首先就得有气派得先声夺人,形味色香意五全,才是一道让人记得住的佳肴。没有相应的碗盘也不像啊,同样一碟菜,摆在粗瓷大碗里跟摆在精雅细致的美型碟上能一样吗?那肯定身价都会贬低或者是提升的。
“你要什么好的,库房里没有?还用得着我来画。”贾政微抬起下巴,果然知道他虽不擅人物画鸟,却对工笔一样还算擅长。“也罢,你说什么样的,我画了给你就是。”
“你真好!”
王桂枝一想到这麻烦事又交给了贾政,开心得跟夸孩子们一样夸赞贾政,又帮他把袖口往上卷了卷,免得沾了墨,正想说,你现在就跟我说的来画吧,就被一把抱了起来,他挤身分开她的双膝,让她一屁股坐到了桌上,她讶声轻叫,“我的衣裳……”她今天才上身穿的新衣裳,这样坐到桌子上,刚才他写那纸上有墨染上了可还怎么穿。
贾政只觉得夫人淘气,明明是她来跟自己亲近,又是凑过来擦汗,又是满口好话,还给他卷衣服,只是他也不想跟她计较,“什么东西,我再拿了好的给你。”
不过夫人这鹅黄色的交领褙子她穿着映着脸色不错,清秀雪白,额心挂得流苏坠儿颤得也好看,但都不如夫人在他颈边音如管萧,妖媚琬转,时而拿尖牙撕咬着他,痒麻微痛却让更撩拔心弦。
* _*
两人也不嫌热,窝在床上舒解着身体的兴奋轻颤,王桂枝自高-潮中由贾政轻抚着后背平缓着方才的癫狂。
王桂枝觉得懒倦,“痒痒,别摸了。”平息之后就不太想理他,这样的天贴这么紧,她拿脚指掐他小腿肚,“让你别摸了。”在这方面,她真是不得不夸一下贾政能干,也许是贾家男人们都擅于此道。
贾政却有兴再来,正悄悄抬起夫人的左腿,自己挤身进去,被夫人瞪眼看着也觉得有趣,这回他慢慢款送,定要让夫人再想不起来那事才好。
李夫人回到自己院里子,到底有些担心,怕王桂枝跟贾政吵起来,岂不是她的罪过。有心想让人去打听,又怕派去人的不会说话,说她打听内弟房里的事,那成什么样子。
心里正不自在,见着贾赦又从那边屋里出来,连汗巾子都没束,气得上去就掐住他的耳朵。
她怎么傻了吧叽得要还劝弟妹不要跟自家男人生气!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哪里有不气的!
“你怎么又馋上了!你自己说说,这个月多少回了,我那里不算,她们四人你一个人能斗得过来嘛,要不要命了!”她恨得咬牙切齿,没给她家琏哥儿赚下大好的基业,他还不能死!
贾赦不知道哪里惹了太太的邪火,但也知道妻子是关心他,他刚才也尽了性了,他赔着小心道,“一回,就只有一回!”
“呸,下流东西,馋饥饿眼的,我还不知道你,一回也要小半时辰呢,大白天的,热不死你!”李夫人把贾赦弄到凳子上坐着,转头派人去告诉那边屋里的四位姑娘,“以后再青天白日的跟老爷兴风作浪,就卖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说要码章粗长的,结果就……
(天太热没出门,空调救了我的命,千万别停电!)
你们不会再想要加更了吧~
第67章 后放
李夫人对着也是贾赦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 从小到大, 就是我嫁过来,也没说不让你近女色,你怎么就天天总想着这些事情,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龄了。怪不得老太太偏疼二弟, 就是我看着他总在干正经事, 也不看好你。”
贾赦被捏着鼻子灌了一大碗养身汤,直打饱嗝, “我娘本来就偏心弟弟, 不然荣禧堂不应该我住?”
“笑死了,当初国公爷在世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他老人家说,我不用立业成家啊,就让我在家里成亲便是, 也跟着他老人家挤着住在荣禧荣?这边院子房子产业你别要啊, 老人家临终的时候上折子让你继承爵位你也拒绝啊。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了,让你亲兄弟喝西北风去?荣国府迎来送往那么多事,你从你弟弟手上接过来干啊!挤兑他别使唤人家,再是长子继承, 也没有什么东西都不给弟弟的。”李夫人哼笑着反问了几句,便让贾赦说不出话来。“你自己心里不也是清楚,所以那时叫我,咱这边的月例银子让我们自己出。”
李夫人也端了碗酸梅汤喝, “老爷您也别总是说这样的话,哪个不长心眼得传到老太太那里,她得多伤心。老太太仍在世呢,不知道还以为你就在图谋家里的财产了!哪个当母亲的不是想尽量一碗水端平,荣国府等她一去,自然是袭了爵位你的,不然就是贾政不肯,朝廷礼部是干什么的。”看贾赦脸色不是很好,她又道,“老太太偏心点是有的,不过是想着到时候什么都是你的,你弟弟孩子多,她在的时候,能多照顾点是点罢了。再说这段日子以来,我也管着一半的内务,公账上的东西可没少过,人家两口子经营打理一把好手,光是庄子上的出息今年就多了。对了,说到这个,我让你去看我们庄子的事呢,你怎么还没去!”
贾赦倒是去了,只是让下人们一说,他觉得挺有道理的,又回来,“我怎么没去,不是没少嘛,跟以前一样。”
“我说你这人,这地里的东西能年年都一样嘛,那不是把咱们当成傻子一样糊弄!我不管你是不是想偷懒,你一年弄扇子起码也要万两银子以上,要是你不弄,我以后就不给你开支这个钱!”李夫人朝他身上扔了个槟榔,“你再不打起精神来,以后每年两个就减到一个,再不行,就不买了,总之你不赚钱来,我就拼命省钱。”
贾赦瞪大了眼睛,“太太!”
“叫奶奶也是这个话,眼看着家里各处都蒸蒸日上,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咱家也要行动起来才是。”琏哥儿还小呢,当父母的都不为孩子打算,那谁还给孩子打算?李家如今落了难,她也想支出银子能帮上一把就帮上一把,别的也不敢多管,算是尽了力了。
彩云看周瑞家的,吴兴登家的、郑货家的、王药家的等陪房们都来了,且除余信家的,人人手上都拿了不少东西,不由便上前拦了,“各位管事的姐姐们,不是我说你们,而是你们也太不懂得太太的心思了,你什么时候见太太收过下人们的孝敬,若是些你们自己手上做的活计……”她拿眼看了下余信家的手里的一叠帕子跟两对小孩子的虎头鞋。“她常常说,也教你们,不许你们借着差事收人钱礼,才给人派差,一定要查明了是否堪用!事办的好了,她自然有赏给你们。哪个人是傻的,没有好处的事当然不愿意干,可你们这些上头的怕麻烦,图省心想捏出下面人的油手,立身就不正,到时候差事办的不好,你们可想过没有!太太可是从来不容情的!”
王药家的却是赔笑道,“姑娘说是的,可我却不一样,这月月有了主子的照应,大日子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心里头亏欠,东西并不是极珍贵的,是我的一片心意罢了。”太太虽罚了她,却也让她全家都有了给自己赚钱的基业,去年老太太过生日没有大办,太太又怀着孩子不愿意动弹,今年太太生日还在月中,不好打扰,老太太却是早早上报了礼部,宁荣两府排了日子宴请宾客。这等光辉的日子他们是太太的陪房,怎么也不能输给别人,要给太太争光才是。
周瑞家的也不甘人后,把自己的盒子打开,“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拿给小主子们摔打着顽。”却是整整二十个无锡的瓷娃娃,个个色彩艳丽、形神俱备,样子也不一样。
见说不听,彩云也只好让她们进去。
王桂枝免了她们的礼,让她们都坐下来说话,她怀里的探春咦咦呀呀说着什么,小手还时不时摸着她领口上的缠花纽扣。
陪房们见了满口子夸赞,结果一直好好的宝玉却哭了出来,竟只有彩凤抱上手才安静下来,王桂枝想着这奇了,莫不是胎里就作下的毛病,哼,那更要扭过来才是,便让彩凤抱着探春,她这个妇人来抱宝玉,好在许是认得亲娘,也没哭。
“你们各自身上都有差事,我也不多废话了,还是那样,应该怎么办如今也成了定例。”王桂枝站起来,让宝玉趴在她的肩头上,“你们都是我的人,平时里也多对你们照顾,可要是得陇望蜀,弄出了事,我更不会轻饶的。”知道不论怎么样,她们都不可能真的清白,但没办法,从古至今,无利可图的事可没人干。
“是。”
东西她也都收了,真要弄得至清如水,也养不了活鱼。
大家又说了会话,把自己身上的差事都交流了一下,算是一个内部小型会议,完了王桂枝每人赏了一匹洋红缎子,“不是进上的,却是大老远的洋玩意,你们拿去新鲜新鲜。”还有一些土芋,她才知道原来这东西虽从明朝就传了过来,却很少有人种,竟还是上贡的蔬菜,这东西如今她多了,便也拿出来赏人,“算是个新鲜玩意吧,尝尝。觉得好,要种也容易,放着它发了青那里就会出芽,用刀切成小块儿埋进土里就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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