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不过骑马也不是没有问题,骑马骑久了,内腿侧的皮肤就容易被磨伤。
这一点陈郄早有防备,直接在大腿上绑了棉布巾,然而天气渐热,绑多久了就是一团湿润润的水,黏糊糊的巴着大腿,感觉并不好过。
也就比大腿内侧被磨破皮好那么一点,陈郄是为了多晒一下太阳,好把肌肤晒黑后遮住额头上的伤疤,否则也不会这么积极来受这般的苦。
不过大约也有在京城里被关久了的缘故,一下子出京能见着更广阔的环境,哪怕骑着马溅起满身尘土,大腿里面一直黏糊糊的不舒服,陈郄也觉得心中有些欢喜。
陈郄不搭理刘喜玉,傅三郎跟刘喜玉倒是有话说。
刘喜玉不需要科举入仕,诗书上面许不如傅三郎,然而在别的如琴棋书画上,两人却是有许多共同话题的。
特别是刘喜玉的棋艺,傅三郎心仪已久,“翠玉斋一局,到如今都不曾有胜负,多少人遗憾至今,也不知道小公爷何时能跟周大家再续后半局?”
刘喜玉风轻云淡道:“随缘。”
要分出胜负了,没个悬念在那,翠玉斋还怎么热闹下去,一看就是个不懂庶务的。
好在傅三郎能问一句就已足够,便又说到其他。
刘喜玉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眼神时不时扫过陈郄,横竖旁人都当他是半个哑巴,倒也没让傅三郎看出异样来。
陈郄从一出京城,浑身就异样的兴奋,一路下来体力跟男子也没区别,骑在马上没有任何不适,也没空搭理刘喜玉。
刘喜玉瞧瞧看了半日,发现陈郄骑术的确不差,这才放心下来。
到客栈休息之时,已是几个时辰之后。
陈郄撒欢也撒够了,整个人也有些萎,到底这路也不是万里大草原,全身骨头架子都散了不知道好几回了,全靠一副精神头硬撑。
找小二要了热水洗了个澡,陈郄瘫在床上连话都不想说上半句。
这古代出差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别说是陈郄,就是刘喜玉,别看跟傅三郎一路诗词歌赋,回了自己屋子,脸色也不好了。
自打出生,刘喜玉就没出过京,京城里的路况不好,但好歹每年工部也要差人修整,他长期呆在山上,最难的也不过每日习武,早晨要走朝阳观那朝天的石阶一个来回。
就是学骑马,皇家的马场离着朝阳观不远,草坪相较平坦,这京城外弯来弯去的官道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更别提这一声的灰尘,陈郄好歹还把脸遮住了,他跟傅三郎堂堂男儿自然没遮脸的道理,这会儿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尘土进肚子。
一行人都洗了澡,无为见自家主子的疲惫,就劝道:“少主,之后还有两三日的路要走,咱们不如坐马车吧?不说别的,就那马蹄子一扬,满身的尘土,脏了衣服,那也没法子洗啊。”
刘喜玉跟陈郄都穿得人模狗样的,身上到处都是金银丝线等刺绣,这一沾了尘土,这会儿素节还在拿浮尘的木柄弹自家主子身上那一身的脏东西,尘土就跟不要钱似的往空气里飘。
刘喜玉听得门外弹灰尘的啪啪声,想了想那满身的尘土飞扬只管往鼻子里窜,只得点了点头歇了心思,又道:“去问问陈姑娘之后骑不骑马。”
陈郄也不愿意骑马了,跟着傅家表妹诉苦,“都什么破路啊!我还以为京城里的那些巷子够烂了,哪想得外面的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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