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孟清歌上前挽住猗目的胳膊,泪眼婆娑道:「为什么这样?你还在气陛下杀了我的事吗?还是你是在气我?气我不听话,气我又爱上那个人……你别不理我呀,师父,你不是说永远不拋弃我的吗?」
见孟清歌泣不成声,一旁的鬼伏有些于心不忍。「义父……」
猗目闭上眼睛,不去看哭成泪人儿的孟清歌。
「你不懂。」他说。
「不懂什么?徒儿愚钝,师父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孟清歌哽咽着问。
猗目睁眼看她,眼底的冷意逐渐消散,半是心疼地叹了口气,抱住孟清歌柔声安抚:「唉,真是个傻丫头,不说就不明白,果然愚钝。」
但其实猗目更多的是无奈,也很想骂孟清歌迟钝。可又能怎么办呢?他老是对她心软,对她的眼泪没輒,她就是他的软肋。
「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和陛下……我和朗夜把话都说明白,不会让那种误会再次发生,好吗?」孟清歌虽已止住眼泪,却仍是有一点鼻音,说起话来很是可爱。
猗目抱着她,垂眸思考了很久。「可还记得你初到森林猎杀白燄驹时,许了为师一个承诺?」
孟清歌思忖半晌,点了点头。之前应水神要求进森林猎杀白燄驹,因此欠下猗目一个人情。
「现在,为师想好了。」猗目微微一笑。
孟清歌紧张地看着猗目,不知在这个节骨眼下他会提出什么要求。
似乎有意吊人胃口,猗目拖了一段时间才说:「一个月,为师要你留在这里一个月。」
「就这样?」孟清歌不确定地问。
「嗯,就这样。」猗目亲吻孟清歌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好,我答应你。」孟清歌开心地笑了。恢復前世记忆后,她的个性多少被影响着,比起孟清歌的清冷端庄,现在有更多是「烟儿」的活泼开朗。
用一个月的时间陪伴师父、弥补过去没能陪伴儿子的遗憾,然后她就能去找朗夜了,好高兴!
孟清歌打算好好享受这一个月,暂时不去想外界的事情。
「师父,我们住哪?」孟清歌四处张望,没见附近有房舍能供人居住。
「别担心,跟为师来。」猗目牵起她的手,朝某个方向走去。
三人一路向北,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山脚处。猗目抬手轻触石壁,弹指间石壁如泡沫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幽暗的隧道。
「幻象?」孟清歌挑眉。
「不错。」猗目微笑頷首,率先踏入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