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墨太尉必须提早接你回去,车子已在来的路上,五日后便会抵达石鸣。」
于昊渊的话在耳边响起,墨染青从呆然中回过神,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亲信也在一旁稀奇道:「姑娘和小公爷交情深厚?」
不知为何,于昊渊的样子让她心中有些着急,连忙否认,「几面之缘,谈不上什么关……」
「退下吧。」案旁的人别过头一挥衣袖,「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墨染青就这样莫名被赶出来了。
好在自己的小矮帐也被重新收拾好了,墨染青垂着头走回去,一路上不停回想于昊渊方才说的事,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和小公爷的……情事?
一想到信里提及秦仲川的所作所为,墨染青百思不得其解。
那样名声和他的衣袍一样乾净无瑕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深陷流言之中?
他在金鑾殿上这么做,引发最大的结果是皇后娘娘的请帖,倘若此时她人在静心庵,便可冠冕堂皇地回去。
墨染青突发奇想,难不成秦仲川是在帮她不成?
可要帮她,便要知道她被送走,那么表示他有去墨家找过她,发觉不对劲,开始着手调查……这一切完全说不通。
他们不是这种关係。
她和他只是几面之缘而已,她连做了什么能让他金鑾上提名言谢都不清楚。
那俊逸的面容浮现眼前,墨染青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一些事,神色有些复杂。
其实,在眾人面前假意一摔之事,她可不只对于昊渊一人做过。
心里烦闷感顿时涌上,墨染青长舒口气,这烦闷不只过往的事,不只小公爷的事,就连方才于昊渊说完话就赶她出去的举动也很令人烦闷,还有很多,更多……
回到帐内,她瞥到桌上摆着花环,本来应该收在矮柜里,大约是和山匪打斗时掉出来又被士兵们捡起放上去。墨染青默了默,将它拿起来看。
此时花环的鲜花绿草早已枯萎,只剩一副乾褐空架,被她放在掌中凝视。她凝视的很认真,好似要看清上头所有的纹理,就跟她今晚凝视前方人的背影一样,要看清他所有护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