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府梁上藏君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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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怎会泄露到民间去?”

参军府中,前几日那个出现在酒楼里的参军跪倒在地。

“属下不知。”

“你不知?玉玺失窃三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麟州刺史张瓘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冷厉。

房梁上,林鹿春手里端着一碟子糖霜玉蜂儿,津津有味地看戏。

当然,这盘糖霜玉蜂儿是从参军府的厨房“劫富济贫”的。

要说林鹿春为什么在这,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前几天,在英雄大会上,林鹿春触发了主线任务。

因为要完成主线任务,免不得要自己打探消息,林鹿春一回客栈,就央着江鹤同教她轻功。

江鹤同担心她贪多嚼不烂,但又想到轻功毕竟有利于……咳!逃命,于是就教了她一门叫做“逍遥游”的轻功。

对于江鹤同来说,林鹿春要是一直到处淘气,学轻功的确利于保命,因此在教她轻功的时候格外认真。

林鹿春每天在他睡下之后,就会偷偷溜出去练习,白日里,则只练习步法,依旧是一副不会内功的样子。

因着自己不能动用内力,也无法监督林鹿春练功的进度、内息走岔与否,江鹤同一时半会儿,反而不敢教林鹿春内功心法。

于是林鹿春便只能夜里一个人偷偷使用内力练习轻功。

这一天,她听见江鹤同的房间安静了下来,这才偷偷溜出门去。

逍遥游轻功灵动飘逸,极是潇洒,林鹿春的步法虽然不够熟练,但胜在内力精深,行动间虽然不及江鹤同那般信手拈来,但至少也有几分灵动的意味了。

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在空旷的街道上飞奔,一会儿飞上高楼,一会儿又飞身下来,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就在她又一次要从屋顶飞下来的时候,马蹄的哒哒声传了过来。

林鹿春因着内力,过分的耳聪目明,听见声音便藏在了屋顶上。

等她趴好,那匹快马才从街尾冲了过来。

林鹿春夜里练习轻功,左右没有其他要紧事,于是便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等那匹快马停了下来,林鹿春才发现,她已经一路跟到了参军府。

参军府廊下有几个灯笼照明,那人很是骄横地直走过去,抬手用门环敲了一下大门。

因着灯笼的光,林鹿春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她初到岚州那日在酒楼上看见的“张公”。

这人官职想必是不一般,门房仅仅是看了他一眼,便诚惶诚恐地把他迎了进去。

林鹿春藏在这个二进院子的主屋房顶,冷眼看着院子里的窗户一个又一个地亮了起来,显然是一院子主仆纷纷半夜惊起,点起蜡烛,兵荒马乱地拾掇自己。

趁着这个空挡,林鹿春偷偷摸进厨房,拿了一碟子小零嘴,这才飞上主屋最好的一间客室的房梁,守株待兔。

这院子里的仆人几乎没有武功,几个护卫也不过寻常军士水平,连20级都没有。

江鹤同拿出来教给林鹿春的轻功又很高明,加上林鹿春认真起来的时候,内力用得充足,轻功一运起来,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一院子的人除了偶尔感觉到一丝“夜风”之外,对她的存在一无所觉。

原本林鹿春听了头两句话,以为是这两人丢了什么受贿的账本之类的。

这几天,经过小霸王的大力宣传,以及岚州百姓私底下的议论,林鹿春已然发现,这里的世道的确是艰难。

因是乱世,各地藩王、节度使、刺史多是武将,连皇帝自己也是武将出身。

时下行伍里的人往往横行霸道,横征暴敛屡见不鲜。

虽然皇帝治理贪官污吏用了重典,贪污之事也依旧猖獗。

然而出乎林鹿春意料的是,这两人说的事,竟然和黄白之物没半分关系,反而关系着她的主线任务。

她心思电转之间,又听那张公说道:“罢了,也是我一时气急。细想起来,当初兴教门……也跑出去了不少宦官伶人,虽多数已追回格杀,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不然玉玺也不至失窃。”

“属下有一事禀报。”那参军依旧半跪在地上。

这时候,张公像是刚看见似的,说道:“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是。”参军站起身,“属下以为,既然消息已经散布出去,那些江湖人必然有人信以为真,我们何不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计使得,可玉玺却未必在江无天手上。”张公沉吟片刻,说道:“三年前,江无天还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皇宫里的事,他不可能知道。再则这人喜欢抓孩子,却未见他劫走过成人。我昔日曾看过名册,那些下落不明的宫人、伶人里,不曾有孩童。若说是江无天机缘巧合从旁人的府库里得了玉玺,未免也太巧了。”

“请张公示下。”参军再次拜倒。

“依我看,之前的计划照旧,江湖人那边,也多派些人手盯着。那与我报信的小乞丐,便很不错。”

“是,张公。”

两人说罢,那被唤张公的人便起身走了出去。

一个老仆赶紧提着灯笼引路,将他带去了客房。

房间里只留下那参军一个人,劫后余生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林鹿春那厢已经吃完了一碟子糖霜玉蜂儿,把碟子往房梁上一放,便身形一闪,飞身出去。

那参军只感觉夜风一吹,打了个激灵,之后也拖着脚步,回了卧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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