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最终严成澜也只能无奈的说着。
「哇!」不说没事,严成澜一说靳若鱼哭得更兇了。
「你欺负我!」
严成澜快要气笑了,他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被说欺负人?!简直荒谬至极!只是他又不能放着让靳若鱼一直哭下去。
「好了,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严成澜被哭得无法只能认栽,就连「本少主」都忘记说了。
「你没来送神。」靳若鱼指控:「那是我准备好久的。」她整整忙了快一个月,他说不来就不来!
「本少主记得,当时说要看心情没答应你要去。」他还不是为了替这条傻鱼正名吗,能执行祭天仪式的只有主家的人才有资格,靳若鱼今日能够代替自己主持祭天祈福仪式那就表示她在严家的地位与旁人不同。
换句话说,这是他严成澜在昭告世人,靳若鱼是他严家的主人,不是区区一个婢女,也是在告诉严府下人,认清楚状况靳若鱼与他们的身分地位是不一样的。
怎么这条傻鱼就是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用意呢。
「可是你知道我很努力在准备,你也没阻止我。」既然不来送神就别让她瞎忙一通啊!
靳若鱼自然是想不通严成澜的用意在哪,所以还在生气严成澜让自己瞎忙活了。
「本少主送神跟你送神有差别吗?」严成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靳若鱼沟通了。
「当然有差别,你是一家之主理当你要主持。」
「你主持不也是一样?」
「我哪里一样,我又不是女主人!」
严成澜哼笑了,他看着靳若鱼勾唇说道:「小鱼儿,你是不是女主人你自己真不清楚?」除了迎亲正名、除了肌肤之亲,她靳若鱼哪里过得不像个严府的女主人?
靳若鱼因为严成澜的话愣住了,她是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她是不是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嘴上说着自己只是一位贴身婢女,可实际上又有哪家贴身婢女有如此待遇?
深深叹口气,她一个心理年龄老大老大的人怎么也会犯身体年纪轻的错,仗着严成澜的宠就肆无忌惮的挥霍⋯靳若鱼无力的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上。
「又怎么了?」严成澜对靳若鱼的举动很是无语。
「我是乌龟⋯」
「嗯,小鱼儿想不想知道世人都是怎么杀乌龟来吃得?」
「⋯⋯」这人怎么这样,动不动就爱恐吓人。
「头抬起来,眼泪鼻水擦一擦,怎么哭得那么丑。」
「⋯又没人逼你看!」靳若鱼说完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住,整个人躲了进去。
严成澜看着一下哭一下子耍无赖的人,他有种自己挖坑得自己跳的感觉,抚额摇头叹息,罢了,自己宠出来的自己得受着。
坐在床边将人连同被子一把抱起,严成澜伸手拍了下还在扭动的人的屁股,说道:「别闹了,好好听我说话。」
靳若鱼这才乖乖待着不动。
「祈福仪式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
「当然,那可是专门为了你安排的!」靳若鱼的声音透过棉被瓮声瓮气的传了出来。
「为了我?」严成澜倒是惊讶了。
靳若鱼忿忿的拉下被子瞪着严成澜说着:「当然了,要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又不是我!」
严成澜皱眉看着哭得眼肿鼻子红的人,「比试高低总会有些损伤。」顺手拿起帕子帮傻鱼儿擦眼泪鼻子,哼了声无比自恋开口:「再说了,本少主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的实力。」
靳若鱼不想和一个自大的无神论者说话了,哼了声扭头看向别处。
「好了,别给本少主瞪鼻子上脸了,转回来。」他想看着她,生气也好、难过也罢,他要她的眼里心底只能也只有自己。
靳若鱼吸了吸鼻子,慢慢转过来看着严成澜,眨动着水润晶亮的双眸。
「那你能保证不受伤吗?」
严成澜无奈叹口气说着:「要真怕就待在别院里别去看了。」怎么保证?他也是第一回参赛对其他人的实力并不知道深浅,再说除了场上的刀剑无眼外,场下的暗潮汹涌更是致命的,这让他如何保证得了。
「不成,我要去。」没去看着她更不放心。
严成澜看着怀里的人无语了,这不行那不成的,还真难哄。
「不然⋯」靳若鱼迟疑着开口。
「不然?」严成澜扬眉询问。
「你就陪我一起去祈福。」
严成澜闭眼深呼一口气,再睁开双眼明显一脸无奈说道:「所以你闹了半天就是为了让我陪你祈福?」
靳若鱼不满了:「谁闹了!」就陪她求个心安而已。
「行了,本少主答应你,这总行了吧。」
靳若鱼终于破涕为笑开心地点头。
「好了,进去躺好该睡觉了。」不等靳若鱼躺好严成澜又开口说道:「再进去点。」
「咦?这是我的床。」这傢伙不回自己的房间睡还来抢她的床要做什么?
「本少主不随便哄人的。」严成澜看着靳若鱼勾唇笑道:「小鱼儿,你觉得本少主是个肯吃亏的人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不拿点甜头怎么成。
「⋯⋯」看着严成澜越来越近的脸庞,靳若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跳出自己的胸口。
而严成澜却只是伸手将靳若鱼按倒在床上,自己则是和衣跟着躺在外侧床上睡觉。
几息后⋯靳若鱼只能闭着眼在心中狂喊:无赖、无赖、无赖!严成澜就是个大无赖!
她可不可以抗议还是换一个新主子?这毁人名誉强买强卖的勾当,严成澜的手法怎么可以如此纯熟啊!
「傻鱼儿,你一辈子都游不出本少主的手掌心的。」看着心无防备安稳睡在自己身旁的靳若鱼,严成澜内心如此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