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鱼实在不想知道自己以后还要吃这么多药,「就不能不吃吗?」她也没觉得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啊。
这时顏菊神神祕祕的蹭过来小声说着:「姑娘,您早些调整好身体才好早日帮少主生个娃儿啊!」
这话让靳若鱼红了脸,她还是个大姑娘呢!可是又不能说溜嘴,只能憋着低头继续缝缝绣绣罪魁祸首的衣服。
严东领人来时就看见靳若鱼低着头,他也没多问多看,只是解释说着:「姑娘,这位是望川县通银舖子的老闆娘,她替少主送些东西过来。」
「咦?」靳若鱼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打扮得体的站在那儿朝自己点头。
当靳若鱼看着这六套各种不同图案色彩的头面时,说不吃惊是骗人的,而且还有一匣子的珠宝让她随便用⋯
严成澜有自己的私库这事儿靳若鱼是知道的,甚至她还管着一部分的帐,可是这私库里究竟有多少钱、来源是哪里,她却是一点儿也不暸解。
靳若鱼管过严府成澜居里的帐务,知道这一匣子珠宝首饰头面的价值在哪,所以看着严成澜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她都要喊上一声「败家」。
通银舖子的老闆娘站在一旁和顏春、顏梅核对首饰珠宝,看着那一长串的单据,她忍不住朝靳若鱼说道:「姑娘是个有福气的,这些个首饰珠宝头面舖子才刚陈列,严少主就马上订下了。不仅订下来严少主还亲手一样一样装入盒子里的。」
靳若鱼听着只是微笑,她不好意思说,严某人那是有洁癖好吗,旁人摸过的他寧愿毁了丢了,也不愿再碰。
「我家姑娘一直都是有福的!」顏菊在一旁帮着收拾也插嘴道。
靳若鱼继续微笑着⋯怎么办脸好酸啊!
而此刻败完家正在往北塘镇回去路上的严成澜被人给拦截了,看着眼前这位痞子老友真有点无语。
话说一位堂堂万马堂的少堂主,没事率领着属下站着三七步杵在路中央是想干啥?还是不想干啥?
万北鸣热情地看着严成澜、严西和严北,喊道:「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滚!」严成澜越过万北鸣直接骑马飞奔而过。
「欸,亏我这么拼命赶来找你,你就这么无情⋯呿,害我吃一嘴沙!等等我啊好兄弟!」万北鸣一边追赶一边喊着。
严成澜冷冷哼了声:「碍事。」嘴上是这么唸叨着但还是停下马来。
「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理。」万北鸣赶紧跑到严成澜马匹旁讨好说着:「兄弟,咱们俩结伴前往北塘镇吧!」
「你被抢了?」严成澜坐在马匹上皱眉问。
「谁敢抢我!」万北鸣伸手拿出身上的钱袋摇了摇,证明自己身上还是很有钱的。
「你不认识路?」严成澜再问。
「我好歹也是北荒长大的,既使四周景色都长一个样我也能分出个东西南北来,怎么可能会迷路!」讲这话就太看不起人啊,如果不是有一起屠城的友谊,老子就马上动手打人了。
严成澜淡淡嗯了声,伸手指向正前方说道:「这条路直走,大约半天功夫就到北塘了。」
「哎哟,都说了我知道北塘在哪,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进城!」他不是路痴不用向他报路啊!
「武林帖丢了?」原来是进不了城啊。
呃,这傢伙真会套话,呵呵⋯万北鸣尷尬的低头摸了摸鼻子。
「走吧。」严成澜懒得和万北鸣废话,一夹马腹一马当先而走。
万北鸣自然也赶紧骑上属下牵过来的马追了上去。
路上严北笑嘻嘻问着:「万少主,您这一路上都没遇见熟人?」不然怎么会想搭他们少主的顺风车。
「遇过啊,没人像你家少主这么乾脆的愿意稍带我一程。」
「为何?」严西好奇问着。
「怕打输我唄!」万北鸣自豪说着。
「哦⋯」严北用眼神和严西打暗语:「咱少主肯定打得赢万少主!」
严西也打暗语回应:「那可不!严东说过万少主曾被咱少主修理成黑白眼!」
万北鸣重重哼了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用严府专门的暗语交流啊。」
严北和严西立即目视前方专心骑马。
「对了,你们住宿的地方有着落了吗?」万北鸣顺口问着,他因为丢了武林帖已经算晚去了,也不知道北塘镇内还有没有地方可以住人。
严西点头回道:「其实我们早就先去过北塘了,只是外出办点事情才又出来。」
「先去过北塘镇了?为了你家少主那条鱼?」捨不得那条鱼跟着四处奔波才会这么安排吧。
严西淡淡纠正:「是我们严府的姑娘。」那可是整个严府里唯一被少主承认的人。
万北鸣看着一马当先的严成澜思索着说道:「看来本少主也得赶紧准备一份贺礼了,我兄弟的好事终于近了!」
严北和严西纷纷点头表示应该就是这样了。
「要不送一个池塘?」
「嗄?」送池塘?这算什么贺礼?
万北鸣一本正经解释:「送个池塘给一条鱼住,没错啊。」
严西和严北皆不想理会万北鸣了。
「行!」最前方的严成澜用内力回答:「但这个池塘不能小于月澄塘。」
万北鸣差点跌下马,月澄塘,本朝里最大的浅塘,里面可以泛舟採莲的。
他严成澜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