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眼看见半月轮朝着自己飞过来时靳若鱼只能瞪大双眼,彷彿死神就在自己面前招手了,接着一隻手横空出现接住了半月轮。
盛蒔夜难以置信的看着严成澜居然接住了自己的半月轮!
严成澜将半月轮从靳若鱼面前扯开,随手将半月轮往地上一砸,半月轮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没入地上,而且还是握把被埋在土里。
盛蒔夜气极了,他指着严成澜叫道:「严成澜,把我的半月轮还我!」
严成澜低头看一眼一脸毫无血色面容如菜色的靳若鱼,他内心深处不爽到极点,于是他冷冷开口问道:「想要回自己的武器?」
「这是自然!」你没事把我的半月轮埋在地下,握把也跟着埋入地里,这让他找那里去找着力点把半月轮挖出来?
严成澜冷哼一声抬脚就往半月轮踹去,只见半月轮整个飞出地面还以快速翻转的姿势朝盛蒔夜削了过去。
盛蒔夜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避免自己被自己的半月轮削砍的命运,但也在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
看着狼狈拿着半月轮站在那里的盛蒔夜,严成澜冷笑一声。
「记住了,本座所养的鱼可不是养来让你们吓的。」严成澜冷若冰霜地拋下这句话后,重新转身半牵半扶着靳若鱼朝台上走去。
台下眾人鸦雀无声,无人敢出面多说一句话。
这时候的席和状似随意般走到叶惊鸿身旁问道:「他怎么好像不受影响?」这没道理呀,都吸了那么多口那些清香味怎么还有那等功力去应付盛蒔夜?
叶惊鸿冷冷扯唇回应:「再让他多嚣张一会儿,等等有他后悔的时候!」吸了清香味当然没事,还得配合等等的东西才会显示出效果来。他叶惊鸿才不做那等下三滥的粗糙手法,要做也得做到让人探查不到的程度才行。
等严成澜拉着靳若鱼站上台,他先让德高望重的北塘镇庙宇主持替自己穿上武林盟主的披风,并且从叶惊鸿手上接过号令江湖的令牌后高举令牌示眾。
接着一名女子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三杯酒,走到严成澜身旁,北塘镇主持喊着:「第一杯谢天。」
严成澜端起一杯酒挥向天际。
「第二杯谢地。」
严成后再拿起第二杯酒洒在地上。
「第三杯敬酒。」
严成澜端起最后一杯酒敬在场江湖人士后就唇饮了下去。
靳若鱼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他不是不能喝酒吗?
叶惊鸿亲眼看见严成澜饮下酒后唇角勾起,让你再目中无人,闻了香又喝了酒,两种味道药性混合后就是一道强而有力的化功散,晚宴上有你好看的!
叶惊鸿看一眼一直站在严成澜身边的靳若鱼,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式有很多,但是要让严府的人痛苦只有一种,那就是在他们的眼前活生生的折磨他们的心上人。
当年的严岫书今年的严成澜,毕竟是父子所犯的错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一次他会记得先将岫玉萧拿到手,届时岫玉萧将改名为鸿玉萧了。
台下的云逸注意到叶惊鸿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时,他内心警铃大作,可他却不知道叶惊鸿到底又在算计着什么了,所以他就只能在原地乾着急。
偽装过的华礼衣袖一样被华富扯着不放,他低声问着:「老八,严成澜身边的女孩是谁?」
华富抬头看着台上的靳若鱼,他想了想说着:「我在那里时没见过她,可是我知道她。」
华礼扬眉问道:「怎么说?」
华富低下头不好意思说着:「那些好吃的糕点就是她的想法,所以我才知道她。」
华礼无言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动手打人脑袋的想法才又问道:「她究竟是谁为何能站在严成澜身边?」
之前就看过这个女孩,没有特别之处,但是似乎严府的人都以她为中心,加上今日她的衣着打扮,不可能就是严成澜身旁的一个小妾而已。
她身上的流云绸、香云纱衣服可能连香贵妃都没穿过,还有她头上的发簪头面首饰等等,那可不是什么凡品,华光流霞婉转低调又奢华,这些别说普通人家供养不起来,宫中也没几位嬪妃能够穿戴得起。
云逸发现华礼的话题围着靳若鱼身上的衣服和佩饰转,他开口解释着:「五皇子殿下,您问的东西可是严府自家生產的,不论是流云绸、香云纱还是首饰工艺,这些都是严府底下的產业,不信的话您可以回宫中内务处查询。」
华礼看一眼云逸,从他知道祈兰就是严成澜的母亲开始他就知道供应皇家布料首饰的商行就是严成澜,他疑惑的是严成澜怎么会对这么普通的女孩如此优待。
「本皇子是在想那个女孩究竟有何能耐。」
「那个,五哥,你不吃一点东西吗?」华富手上不知道何时竟然又拿了一块糕点再啃了。
「你哪里来的东西吃?」华礼皱眉瞪着华富,出一趟宫竟然会让小八变成一个贪吃货。
华富指着两旁都摆有小摊子,摊子上有供应茶水点心,摊子边还有严府的下人在拿茶点给江湖人品嚐。
「真的很好吃的!」华富举起糕点递给华礼,「五哥吃一口看看。」
华礼闭眼无力叹气,最后他只能在华富的坚持下吃上一口糕点。
「五哥,怎么样?我就说很好吃的吧!」华富得意洋洋的说着。
「是还不错⋯」华礼的视线始终跟在严成澜身边转,他看见四个婢女打扮的女子手上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置了茶盏和糕点,她们捧着托盘来到严成澜身旁。
严成澜和靳若鱼先后伸手接过茶盏先是喝茶润喉才拿起糕点来品嚐。
「那茶和糕,真的没问题?」华礼看见有许多人几乎都喝茶吃糕了,但是还有一部分的人却是连碰都没碰过。
「小八,说说你知道的那女孩的事。」华礼这么说着。
华富看一眼依旧站在严成澜身边的靳若鱼,他想了下说道:「我在严府时时常听到下人们说起她,他们都说她是严成澜所养的一条鱼。」
「一条鱼?她不是人吗?」华礼嗤声说着,姓严的果然够怪。
「跟她的名字有关吧!听说她的名字里有一个鱼字。」华富又咬一口糕说着:「其实她的身体不太好,严成澜一直用最好的药膳食补养着她,那个救了我的李牧就是专门找来给她养身用的大夫。」
「哦?」华礼更想不通了,不过华富的话让他知道一件事,以后若要控制严成澜他可以通过那个女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