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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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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也搞奸细这一招?」

「怎么?只有咱们能这么玩?朝堂也学聪明了。」

「不好!那咱们在朝堂上的人还有暗中伸着的手,还能成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我门派里的破事这些日子以来还少过?」

「这以后日子能怎么过?再这般下去老底都要被人扒拉出来,老窝都要被人一窝端了。」

「这不就是日前严盟主一直在跟咱们说的事?!」

眾人想到这儿纷纷将目光看向严成澜,严盟主果然神机妙算事事周全。

「严成澜,你果然好计谋。我夜某人甘拜下风!」夜千川坐在地上嘲讽开口,抓了他们这些朝堂的子弟还让江湖人更加相信他的话,严成澜这一招果然高,收拢人心收得神不知鬼不觉。

花问醉双眸中添上层层不屑,他就说江湖盛传严成澜独宠顾姨娘,怎么顾姨娘身边的婢女就只有一个还如此弱不禁风,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妾身边能围着这么多会武功的婢女,敢情是早料到了夜宫的举动正在这儿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毕竟是武林盟主,没点心计城府可没本事当盟主,更是坐不稳这位子了。」花问醉也轻蔑如此说着。

严成澜没有多做回应,毕竟无心插柳的事,事实的真相如何已不重要,他要的成效有收到就好。

顾倾城则是摆出一副花孔雀的姿态走上前去,他弯下腰低头朝严成澜盈盈福身揖拜而后便走到靳若鱼面前夸张假意哎叫:「哎哟我的好妹妹,你瞧你被人给吓得都面无血色了,怪可怜的。到底要多没良心、多丧尽天良的人才会为难你这一点武艺都不会的弱女子呀!」

花问醉倏地抬头瞪着顾姨娘,他咬牙切齿低吼:「姓顾的你别欺人太甚!」这女人怎么专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顾倾城转身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面对眾人,抬袖抹泪神情委屈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他抽抽噎噎地指着花问醉和夜千川开口:「你们都瞧瞧,他当着你们的面都敢这么欺负我这弱女子,私下谁知道他会怎么做?」

眾位江湖人纷纷出言挽袖响应,「严盟主,这种人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是啊,让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不给点顏色瞧瞧还当我们都是软柿子。」

「可是毕竟他们一位是抚远将军的孙儿一位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就这么消失了⋯」

「怕什么?出来混的还畏首畏尾的还要混什么混?」

「就是就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眼看眾人情绪纷纷失控开始喊打喊杀,有些激动的人的拳头都快打到花问醉和夜千川脸上了,严成澜仍是无动于衷没有出声制止。

夜千川和花问醉因为都被绑在地上动弹不得,想闪躲又闪不了身上捱了好几下,他们两人目露凶光恶狠狠盯着眼前这帮只会狐假虎威的人,打不过就用如此小人招数,都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万北鸣和叶英这时候才扶着自家媳妇从另一处走来,叶英用内力开口:「大家都冷静下!」

「都让开些,全挤在这儿是想取暖?」万北鸣小心翼翼扶着玉梓璇走过来,因为日前万北鸣逢人就说他媳妇怀孕了,故而此时他如此谨慎地态度眾人也见怪不怪,理解后纷纷让条道出来。

万北鸣经过夜千川和花问醉旁边时先是恶狠狠瞪他们一眼,而后指着靳若鱼疑惑开口:「怎么你脸色比我家娘子还要惨白?」

靳若鱼虚弱一笑没有回答,严成澜抿着嘴脸色更冷硬了几分,唐璇放开叶英的手走过去仔细查看靳若鱼一会儿,见她只是神色难看了些身上并无大碍也就拍了拍靳若鱼的手背轻声嘱咐:「回去后熬些安身汤喝,好好休息一晚睡一觉。」

「我省得。」靳若鱼点头答应。

唐璇也转身看着玉梓璇满脸歉意说道:「这一回让你们受到惊吓了,改日我必再登门亲自道歉。」

玉梓璇抓着唐璇的手摇头说道:「不怪你,这并非你的错。」

万北鸣适时接口说道:「是呀,若女眷们出游踏青还得时时刻刻提防朝堂的暗算,这日子谁过得了?」

在场的江湖人也非傻子,既然朝堂已经开始出手整治江湖,那么如何提防全是枉然,谁家里还没有几个老弱妇孺,要嘛扳倒华朝要嘛就是归顺朝堂,可若能扳倒朝堂他们也不用聚在此地商量,看来只能收回自己不该伸的手归顺了。

叶英看一眼严成澜,得到指示后往前站了站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暂且关押夜宫里的人,那么夜千川和花问醉暂时由藏剑山庄看管,待诸位得出结论再行定夺。」

「严成澜、叶英,你们敢!」夜千川瞠眼瞪着严成澜和叶英咬牙开口:「尔等是何居心?我们可是朝堂上⋯」

「有官身?」严成澜接口说道:「你们无任何官身,且在江湖上一切行事只能自行负责,这可是单帝师亲口所说的。」

「你⋯」他怎么会知道?夜千川和花问醉满脸不可置信,他们的行事都是机密平常也不和单帝师往来,严成澜是如何知晓?

严成澜却不愿意搭理夜千川和花问醉两人,他们之所以没死是因为还有用处,于是宽袖一甩冷然说道:「今日之事诸位皆亲眼目睹亲耳听到,下一步该如何就由诸位自行决断,本座将于三日后等候诸位答案。」话落严成澜抱起靳若鱼领着严府中的人离去。

叶英则是命人绑着夜千川和花问醉领着藏剑山庄的人离去。

万北鸣左瞧瞧右看看,摸着下巴细细思量一会儿低头问着玉梓璇:「媳妇儿要不咱也抱你回去?」

玉梓璇飞快抬头瞪一眼万北鸣随后跺脚离开,留下万北鸣不解他又哪儿错了?怎么媳妇老甩脸儿让他瞧,难道是因为前期有孕气性不稳?

哎呀,不管了先追上去再说。

严府、藏剑山庄、万马堂的人全都走光了,剩下的江湖人也只能带着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回去覆命,以后该怎么做总得和门派中的掌权者讨论后有个章程再说了。

叶英等人才离开月路季亭就看到严北在入口处那儿等着。

严北蹲在路旁的大石子上,嘴里咬着根草自己无聊的在逗地上的蚂蚁玩,他一见到藏剑山庄的人出来便起身。

「哟,叶庄主,好久没找您聊聊。」严北看见叶英后赶紧自来熟地蹭过去说道。

叶英唇角勾了勾假意笑了下,心里实在很不想和严北聊聊,每次和严北聊过后他总要过上一阵水深火热的日子。

「好说好说,严盟主这回有何指教?」叶英最终也只能如此问道。

严北装模作样假惺惺地站到叶英面前拱手作揖而后开口:「家主说了,这回感谢叶庄主大义肯看管夜宫的宫主和副宫主,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废去他们的武功打断他们的手脚为好。」

被押在人群中的夜千川和花问醉听到这些话皆难以置信瞪着严北和叶英看。

叶英笑了笑既不应承也不反驳,他只看着严北问:「本庄主很是好奇,严盟主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严北脸上笑容加深了些,毫无情绪的双眸瞟一眼夜千川和花问醉而后冷漠收回视线,缓缓对上叶英,开口:「家主原话是⋯」

眾人不自觉屏气耐心听着。

「不死就成。」严北说完便朝叶英拱手转身离开。

不死就成⋯眾人面面相覷,心里想着的是:那吊着一口气也不算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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