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好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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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想透了其中的关结,一改先前狂风暴雨似的进攻方案,改成了和风细雨的方式。

凡事欲速则不达,己力不足的情况下,钉子是不少,一颗颗拔才是硬道理,他打算按顺序的挨个收拾。

先是将突厥排除出战局之外,反正雇佣军打完了埋伏拿着钱就走了,可以以后慢慢敲打。

对鞑靼部落进行暗下分化瓦解,凌云生前多年经营的内线派上了用场,愿意和大楚做生意的继续往来边贸,主动来递了降书说明立场的给与安抚。

集中了骑兵和步兵的主要力量对准沃尔克部落,几路大军追的沃尔克难以落脚,把他本部落的土地全都让了出来,带着残兵败将一直往西跑到了大楚国和夏吾国之间的三不管地带。

夏吾国是位于大楚国西方的大国,女王当政,国富兵强,经济发达,南部有广袤的出海口,可不是凌安之能捏得动的软柿子。

凌安之对夏吾国从来礼遇有加,对夏吾国的通关有特殊待遇,而沃尔克跑进了三不管地带,自认为安全了,在冬天的大雪里刚想喘口气扎几个厚点的牙帐过冬。

看到这几天就要刮起了白毛风,凌安之在军营里露出久违的会心笑容,白毛风一来,天地间白蒙蒙一片,对面三米不见人,估计夏吾的士兵拿着千里眼也什么都看不到了,凌安之之所以忍了这么多天没有去抓沃尔克,就是担心大兵压境再引起夏吾国的误会,如果侦查不到安西军就不用误会了。

他吩咐凌霄和一万骑兵全部整装待发,出了军营,仔仔细细的仰面等待了足有三四个时辰,算计着白毛风明晚就会来,正好这个时间差供安西军行军压到边境线上,发令道:“出发!”

鞑靼的沃尔克牙帐搭的结结实实,听着白毛风的狼哭鬼嚎,以为自己安全了,总算是有时间表达郁闷,正扯着一口番话和部下抱怨:

“平时凌安之被传的勇猛无比,不成想却是一个缩头乌龟,亲哥哥死的这么窝囊,连打都不敢打,还在这搞什么怀柔政策,否则咱们人多势众,多个部落联合作战,大军早就入关了。这个龟孙子还专挑咱们打,八万人打咱们两万人,算什么本事!”

部下也正在七嘴八舌:“大王,咱们暂时是安全了,部落虽然多有散轶,但是到了春天就能再拢起来,到时候收拾个几万人,再打几个埋伏,直接把凌安之这个龟孙子收拾了也不一定。”

“就是,亲哥哥死了都不敢报仇的窝囊废,真是能忍,估计老婆给他来几顶绿帽子,回家都不带敢吭声的,哈哈哈。”

“…”

沃尔克过足了嘴瘾,心情好多了,嚷嚷道:“估计那个龟孙子以后都不敢巡防了,凌云也算是咱们西域各部近年来干掉的最高将领,以后别人听了我沃尔克的威名,就吓得要尿裤子了。哈哈,别说,我还真得出去尿一下,这么大的白毛风,可别冻掉了,哈哈。”

沃尔克哼着游牧民族的小曲,拎着裤子出了帐篷,漫天小片刀一样的飞雪中,一点也不敢远走,生怕迷路了被大雪埋上,刚解了腰带就看到面前的雪堆动了,还以为是看错了,他一手拎着裤腰一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接二连三的雪堆全动了——雪堆里的雪人眼眉头发全是白的,大楚骑兵像鬼魅一样出现在面前。

凌安之久在西北行走,白毛风对他来说就是掩护,趁着白毛风将沃尔克在此扎营的残部反抗者当场杀死,剩下的包括沃尔克在内有三百人俱投降被擒,用长绳子穿成串带回了黄门关下。

凌安之让凌霄把这些俘虏全都押在凌凌河上的俘虏营,他自己骑着马带着亲兵先回关上巡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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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军见了沃尔克,无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和凌云也如同手足的凌霄,凌霄从战俘营回来,恨得牙根痒痒的对凌安之说道:“少帅,沃尔克这个软骨头的卑鄙竖子,一点气节都没有,刚才还向我下跪求饶,真想一刀宰了他。”

凌安之巡完了营,已经换上了黑色紧袖便装,身披黑色大氅,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随着时间推移,大风已经无力,白毛风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凌安之望着门外的大雪,微微眯着眼睛,用手摩挲着吟雪剑的剑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飘出来的道:“一刀宰了他太便宜他了,我想千刀万剐了他。”

凌霄稍微迟疑了一下:“少帅,我也恨不得亲自动手,不过担心把俘虏杀了,西域各国士兵没有退路以后会对咱们勠力死战,对咱们过于不利,还是要谨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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