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如一片死灰,不再尘土飞扬。本如焰火的怒心,熊熊燃烧的过后,便是再无波动。
这几日一直以来的疯癲,就莫名清醒了。
木清荷被人拉下马车,她的双眼不能睁开,她只感觉得到四周静謐,夏夜的气息隐隐还在,看来天还未亮。
那人将她的手松开,可被拽着的手臂还在发痛,这番接触下来,她确定把她带走的人并非是她那相处了十几年的弟弟。
现在只有她和另一个人,而那人把她带下马车后迟迟没有动作,像是在等,等待某个人,或某个时机。
木清荷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就着么和那人一起站着。木清荷放弃了,她没想逃离,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逃离后,要怎么带一个惊为天人的真相回去见木清橙玉。
父亲死了,陈崋也死了,弟弟还是害死父亲的兇手,她还有甚么信念回去,回去以前的生活。
忽然,耳边响起交谈的声音,看来是那人一直等待的人来了。低沉的声音与女人娇柔的嗓音交杂,在低语或着议论甚么。
那女子的声音听着是愈发急迫,后来男子妥协,深深叹了口气后,才冷静下来。
男人粗糙的手臂再度抓紧她,粗鲁地将她丢上马车,与先前来时不同的是,这个马车宽敞许多,也没有那么冰凉。
完成自己的任务后,那男人转身离去,没有同上马车。反倒是后来才到的女子跟了上来。
木清荷身上的麻绳还没有解开,她坐在马车内的座椅一动不动,低垂着头,在那女子看来,像是在沉思。
那女人带着温柔又有些嫵媚的笑容看着她,不发一语。
不过,她之前看过太多大哭大闹、声嘶力竭的女子了。
她并不疑惑,也不打算细想,只是继续带着那个笑容,拨开了布帘,看向那天还未亮的窗外。
路程没有太久,还是赶在了天亮之前到达,她被带下车,被绑住的缘故,那个女子轻轻地扶着她走下。
过了这么久,她眼前的布条还是没有被拿下。她只知道她进了一个建筑,可能是某个破烂的小房,或着某黑势力的聚集地,亦或是......某勾栏瓦舍。
迎面而来的胭脂水粉味,她一时难以适应,咳了好几声,也不见身旁的女子有甚么反应。
木清荷被带到一个二楼的小隔间,随后蒙住她双眼的数时辰的黑布终于被拿下。
突然接触到光线,刺痛使她免不了的瞇起了眼,过了好一会视野才渐渐清晰,她环顾四周,这里装修浮夸,鲜艳亮丽,华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