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珍屏港回到梦屿之后已过五日,梧音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已开始在古倾川的药房里工作,只是仍旧失语,她自己知道不容易好,心里也不急。
「现在如此遵照医嘱的人不多了,果然是同行。」见梧音眉头不皱地喝下药汤,古倾川相当满意,话虽对着梧音说,一旁的某人却听得不快。
宇文涟从书册中抬头,道:「你是在影射本王吗?」
古倾川耸耸肩,将药碗收起。「无音,把外头晒好的草药拿进来分类吧。」
「古大夫,你给本王说清楚!」宇文涟道。
「九殿下切莫激动,正扎着针呢。」古倾川看了眼倚在榻上的宇文涟,轻笑:「还是真想被针戳死?」
闻言,宇文涟收敛了些脾气。「不与你说话了,动不动拿针戳人。」
「这无音还真是有两下子,我这药房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用功效分类得俐落乾净,现在找药容易多了。」古倾川对宇文涟的不理睬早已司空见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看来还真是藺氏的门生,很有藺老人家的风范!」
「啊哈,那某人真是学艺不精啊!」宇文涟冷冷讽笑。
古倾川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走过去用力将针拔起,宇文涟吃痛地摀住自己的腿:「古倾川!你这是公报私仇!当真要拿针戳死本王啊?」
「冤枉啊,九殿下,我可没有戳你!」古倾川把针收拾好,扶着宇文涟坐回轮椅上:「这么多年了,我每回最庆幸的便是你双腿开始恢復知觉,不叫人放弃希望。」
宇文涟笑而不语,眉间少了些风采,多了丝丝清苦,稍纵即逝。
「九殿下!」此时,舞如飞奔跑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宫里的急件!」
宫里?宇文涟心道不妙,立刻拆了信,果然不其然──太子将南下凌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