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仅宇文涟和唐棠二人,围着一桌子的试卷,已然沉默许久。
他们已经看完了大多数的试卷,只剩下两张,一张写得密密麻麻,另一张则一个字都没有。
「九殿下,您以为这两种答法的用意为何?」唐棠看了看脸色,问道。
宇文涟罕见地面露难色,一个「爱情」为主的空白题目,没想到竟有这么多种答案,大多能懂,但这两张却是最最让人困惑的解答。
他反问:「唐先生认为呢?这张写满我与无音该如何如何,你怎么看?」
「其解详尽,且有理,答题者肯定非常了解您,并可能是全王府看得最透彻的人,或者说⋯⋯她知道的最多。」唐棠尝试解析一番,却见宇文涟的表情阴沉了下来,霎时又不确定了:「九殿下,怎么了吗?」
宇文涟摇摇头,指向另外一张:「这个又怎么说?一片空白,究竟是不会答题,还是不愿答题呢?或者说,她不能答题。」
唐棠本欲抒发感想,被宇文涟这么一问,脑袋里顿时犹如这张答卷。「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会、不愿⋯⋯不能?还有不能答题的?」
此前他只听过不会答题便空下来,不愿答题也有牺牲不答的,不能答题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有可能答题了会洩漏心思,也有可能弄巧成拙,答题之人善于隐藏、观察,更擅于操控,可她知道操控不了本王,所以只能留白。」宇文涟拿起那两张试卷,捲一捲,拿到蜡烛旁烧了,看得唐棠一头雾水。宇文涟留意到他的疑惑,勾起一抹随意的笑:「唐先生,你觉得这两位,谁才是状元呢?」
「嗯⋯⋯」唐棠仔细想了想:「依敝人之见,必然是留白者为状元。」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