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禹国帝都封江,皇宫,御书房密室。
一盏瓷杯碎在地上,一位身穿太监服的总管公公立刻吓得跪下,大喊着「皇上息怒」,头死死地叩在地上,声音满是惶恐;另一边有位壮年男子直挺挺地站着,彷彿眼前的怒气和脚边的恐惧与他无关,轻轻撢了撢被波及的衣摆。
「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成,朕要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身着龙袍的男子怒吼道,又丢了砚台出去,跪趴在地上的总管公公彷彿有先见之明般轻巧闪开,继续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恕罪⋯⋯都是负责派人的买了个新手刺客,才会让他们逃过一劫,皇上,奴才也没想到真正的弘月公主竟然会出现啊!」
「哼!一堆烂藉口!」宇文浩从走到总管公公面前,拎着他的领子,迫使他抬起头来。「派去的人呢?」
「被、被被被抬回寧王府了⋯⋯」总管公公发着抖道,顿了顿又继续说:「但是奴才⋯⋯有提前吩咐,要、要是行动失败,格、格杀勿论⋯⋯」
闻言,宇文浩这才松开总管公公,脸色稍缓,走回书案之后,逕自喝了杯温酒,缓缓心绪:「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否则你的下场不会很好看。」
「是,奴才遵命。」总管公公战战兢兢地回话。「可是皇上,襄王的副将南宫逸遥三番两次破坏咱们的行动,看来寧王和襄王早已有所防备,咱们难以找寻下次刺杀的机会,何况凌瀟距离皇宫甚远,任务结果难以掌握啊⋯⋯」
宇文浩脸色依旧阴沉,但总管公公言之在理,他压抑着怒气,沉吟了一会儿,转向一旁的壮年男子,问:「辰亲王那儿可有消息?」
男子回道:「送来的人三日后入京,属下会秘密派遣我们的人去接应。」
「不。」宇文浩抬手止住男子的话:「不可再动到西瑶细作,他们早就在寧王的掌控之中。既然暗路难行,那就改走明路!」
男子神色有变,总管公公则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不是你说距离太远不好把握,那就让他们自己走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朕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弘月公主,朕还无法除掉!」
语毕,宇文浩紧握着拳头。
那夜,詰子被梧音和南宫逸遥带回寧王府后,两人立刻将其囚于地牢,宇文涟打算天亮后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