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宇文涟推着轮子行到府门口时,古倾川正在跟梧音说话,似在交代一些事,他观望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发现了他。
「殿下,您出来了也不出点声音,真是吓死人了。」古倾川拍拍胸口,一副他一个老头子不经吓的模样,惹得梧音嗤笑起来。
宇文涟倒是顺着他接着演:「是吗?那回头您给自己开副安神汤得了!」
梧音笑得乐不可支,这俩主僕老是这般相爱相杀,可逗人了。
今日是梧音进宫的日子。表面上是俞太妃宣见,但他们心知肚明,这次她独自入宫,凶多吉少,要是能传消息回来,对于往后计画将事半功倍。
「这是我的令牌,要是出了什么事,亮出令牌,宫里自会有人帮助你。」宇文涟从怀里掏出一面木製令牌,上头用篆体简简单单刻着「宇文」二字,边缘还有不少刮痕,看起来伤痕累累,莫名的让人心疼。
虽不知这令牌的用处,梧音还是将其收下,在眾人的视线中上了马车。
「如飞,照顾好她。」
「奴婢知道。」
若非必要,他真不想要她如此犯险。
「九殿下,您为什么要把先皇的令牌交给无音姑娘?」古倾川问道。方才他就觉得奇怪,明明只是打探消息,宇文涟竟格外悲壮,虽然他已经尽力压抑,仍然逃不过自己这双看着他长大的眼睛。
「即使那块令牌不过是父皇当玩笑做给我的,却更是皇兄特别忌惮我的原因之一,毕竟君子一言,駟马难追⋯⋯」他凝望马车消失的方向,最后一句话,像在对自己说。「就算身死,还是有效的。」
「既是玩笑,又有何效力呢?」古倾川不解。
「你还记得当年父皇召你进宫为我医腿时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