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不是唯一的选择,可是在宴会这个节骨眼之后,宇文涟就算再怎么绝世聪明,这一道难题跟前,他还是选择了逃避。
有多想朝她的方向奔去,就越是克制,身与心的撕扯让他不知所措,最终踌躇不定还是颓在轮椅里,一动不动,一如失去牵线的木偶,断了绳的鞦韆。
他越来越看不清她想要的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就像背对着一大片乌云似的,充满着不确定与恐惧,大不了当初让她远走高飞来得乾脆。
或许,她要的,他根本给不起。
「九殿下⋯⋯」阿陌在门外轻唤,声音略低,带着小心翼翼。里头没有回应,但是光影动了,他继续道:「属下方才收到蔚冉的密信,您⋯⋯」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
宇文涟伸手,心不在焉的样子。
阿陌将密信递上,上一次看到如此模样的九殿下,还是当年刚摔马的时候。他自己也有些害怕,害怕他会跟当年一样一蹶不振。
察觉到阿陌的不安,宇文涟抬起头,扬起一抹笑:「我没事。」
阿陌突然应答不上,只得沉默,静静等待宇文涟把信看完。
「阿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