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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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礼不光彩的出生和身体的缺陷让他敏感又自卑,不愿意麻烦别人半点事。他目前和蒋长封的关系好,好归好,总得保持底线,仗着人家对他的好就得寸进尺,他还不如自己找看护算了。

“叔……”

郁礼的软声哀求很快让蒋长封心软,对方仅仅只是答应与他做很好的朋友就让他兴奋到忘乎所以,忘记维持好朋友间的尺度。

小礼本就缺乏安全感,是他用力过猛,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反倒让郁礼心里不安。

蒋长封放缓语气,“那就住客房,主卧隔壁的房间如何?有事的话我可以尽快帮你。”

“好。”

蒋长封半蹲在郁礼面前,“我现在带你上去看看?”

“唔……”郁礼犹豫,他们过会儿还得吃饭,来回楼梯上上下下的,他一个暂时残废的人没什么,累的人倒是对方。

蒋长封心知郁礼也想上去看看,无声一笑,二话不说把人背上去。

男人的肩膀宽阔厚实,趴在上面给人踏实心安的感觉。今天为了接郁礼出院蒋长封没去公司,一身灰色的纯棉t恤在他高大体格的衬托下显得有点单薄,郁礼手掌搭在蒋长封的肩膀上,清楚感受到掌心下紧实的肌肉。

从前他虽然与闻鹤同住屋檐下,作为一个gay,却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其他男性的身体。如今也算和蒋长封“亲密”接触过好几次,对男性的魅力多少也有点直面接触后的了解,好在他对蒋长封并无其他龌龊的心思,只是单纯的向往和欣赏。

他蒋叔真是一个很好男人,有责任有担当有魅力,以后谁当他的婶婶,一定很幸福吧。

客房的主色调是蓝色,蓝得就像一片海,窗户旁挂有几串长长的贝壳,阳光温暖,贝壳的影子在地板上拖成长长的一条,摇摇晃晃的,郁礼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这里了。

蒋长封从柜子拿出被单,转个身,就被郁礼脸上溢出的欣喜取悦,他过去铺床,问:“很喜欢?”

郁礼用力点头,眼神带了一点天真烂漫,“嗯,这间房给我的感觉就是像海洋,躺在海水里睡觉,好舒服。”

原来喜欢海啊,想起自己卧室那单调简洁的装饰,蒋长封打算过阵子让人把卧房弄得比这间客房还像海洋。

他让郁礼平躺在床上,郁礼舒展身体,“如果我的腰好了,我一定要在这里打几个滚。”

蒋长封顺着他的话在脑海构思了几个自己和他一起打滚的画面,望梅止渴,手臂受不住刺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滚起来是挺舒服的。”

郁礼哈哈一笑,他很少会笑得那么明显夸张,露出洁白如贝的牙齿,偏圆的眼睛弯起像两道明亮的月牙,带有婴儿肥的娃娃脸更显得他乖憨纯真。

蒋长封看着郁礼心想:小礼就该像这样子多笑笑。

铺好床单,蒋长封和郁礼并肩躺在另一侧,措辞之后,说:“小礼,有件事我想你该有权利知道。”

郁礼转过脸看他,“什么事情?”

“我前段时间特意让人暗中观察公司那边的情况。”自从郁礼的资料故意被人销毁,蒋长封就对他在公司那边的待遇上心了,从前担心自己对他过多的关注会引起他的不适,现在看来很有必要。

“一查还真的查出来,之前你的整理料被人销毁,是你隔壁办公桌叫萧琴的人做的。”

如果不是碍着腰伤不好动弹,郁礼就要从床上挺起来了。

“为什么?!”萧琴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友好,他想不明白。

蒋长封看着他,想起事后他才清楚的情况,脸色不是很好看,“公司里那些不好听的谣言,也是她在暗中带节奏散发出去的。”

郁礼仍然呢喃,“为什么……”

蒋长封告诉他,“她父亲在郁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郁家对他们家有挺大恩情,包括这份工作也是老爷子帮她介绍的,而你的事,是郁文嫣要求她这么做,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郁文嫣一开始就对郁礼心存不满,起初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思整一下他让他不好过,直到生日宴那天后,才让萧琴把事弄大。

“我前两天让莫法把她开了。”

郁礼:“……”

“还有一件事。”蒋长封故意停顿,他观察郁礼脸上的神色,缓慢说:“她喜欢你。”

“……”

“她心里一直对你过意不去,在被揭发前,主动找莫法把事情说清,原来莫法让她主动辞职,她对你愧疚,不愿意这样离开,现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对你做的事被开除。”

郁礼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蒋长封说:“她和你某方面挺像的,有点自卑,对人有防心,却又忍不住想留住别人对自己的好。”

郁礼:“……”居然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蒋长封看他不自在了,才停止说下去。只是郁文嫣对郁礼心思不正,他得打电话让郁明空多管教管教她,以防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转眼天色渐暗,晚餐之后郁礼面临一件让他倍感窘迫的事。

他从医院出来后三天没清洗了,今天回来,再怎么样也得把自己洗一次。他看着蒋长封犹犹豫豫羞于启齿,自己洗有的地方够不着,让对方帮他洗?

可是……

“小礼,要不要去洗澡?”蒋长封主动开口,他坐在郁礼身边看着他,“不用不好意思,叔带你进去给你擦擦后背就走,其他地方你自己来,好不好?”

话都这样说了,他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蒋长封闭上眼给郁礼裹了一条浴巾,接着手往浴巾探进快速把他的内裤扯下。尽管动作迅速不过一眨眼的事,郁礼仍克制不住轻轻喊了一声,喊完又觉得丢脸,臊死了。

瞥见蒋长封脸上隐忍的笑意,他低头不看人,自暴自弃闷闷地说:“叔,要笑你就笑吧。”

“不笑。”蒋长封只是觉得这样的小礼可爱到戳进他心坎,一时情难自制。

浴室中水汽翻涌,郁礼被蒋长封小心放入浴缸里半靠着,水没装满,堪堪在他腰下的位置浮动。他的后背及腰只能用毛巾沾着水慢慢擦拭。

蒋长封放轻了动作给他擦洗,眼前的肌肤白润如玉,在热气的熏蒸下渐渐漫上一层绯红,无意碰到一下,嫩得仿佛能陷进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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