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不过虚长几岁,不至尊长,师妹客气了。」来人不再躬身,站直了身子整理外衫。
楚芸只觉此人近看眉目清秀、气度不凡,不像是平民之家的孩子,但她当下并没有追问。
「今日稷只是好奇,师妹为何对那无礼之人闭口不言?」
「芸自年少起有幸游歷各国,早知女子于此世道之不易。风俗不同,若是做不到相互尊重,也不必白费口舌,如此而已。」
「师妹为人瀟洒豁达,稷愧不敢当。」
「师兄谬讚,谢师兄。芸见师兄几乎日日来书库翻找典籍,像是爱书求学之同道中人。师兄姓名,如何称呼,可否告知?」
「私下师妹唤我阿稷即可。」
此后两人日日在书库相会,有时吟诗作对,有时共论天下未来之事,只待成年,于战国各自一展抱负,彼此情感渐深。
人生得一知己,何其大幸?当然,年少的两人,曾经以为能够相知相守一辈子。
秦楚二人算是无忧无虑而快乐的日子,却在秦稷襄母亲在芩国遭人陷害亡故、楚芸得知秦稷襄芩国宗室之子身分后,不再牢不可破、毫无猜忌,开始渐行渐远。
而在褚国与祁国交战,时任褚国王太女殉国后,楚芸当机立断决定离开鄢国,两人的感情发展,便更是宛如敲响丧鐘,不復如初。
只留下一段似真似幻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