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浴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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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弗看她突然升起的小纠结,笑道,“又怎么了?”

盼夏毕竟还是一个小丫头,光是想想这件事便有些脸红道,“王妃,您与王爷好像还少了一个大婚的之礼还没有完成……”

她说得有些别扭,但阮弗却一下子便听明白了,闻言轻咳了一声,睨了一眼盼夏,耳根已是悄悄发烫,突然想起今日回同知府的时候义母说的话,说什么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有个小子来玩儿……

有个小子来玩……他与玉无玦都未曾圆房,哪里来的小子,下次来又是什么时候,如今已经是三月,怀胎还需九月,若是义母年底还再过来,还能来得及么?

阮弗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忙甩头,轻咳了一声道,“咱们盼夏虽是小丫头,操心的事儿倒是许多。”

“王妃……”盼夏口中已是求饶之语。

阮弗心下一叹,这两日同床而眠,玉无玦始终顾忌她白日的劳累而无事,但其实她自己并不觉得白日劳累,可这等事情,总不能她自己跟玉无玦说自己不累吧,她虽是大胆,但在这等事情上,还是有些羞赧。

因此只笑着对盼夏道,“好了,你去着人给我备水,我去沐浴。”

话到了这儿,盼夏自然也不好多说,但是听阮弗说是去沐浴,却道,“王爷在后房为王妃开辟了一个温泉浴池,王妃用浴池岂非比浴桶更好。”

这话倒是提醒了阮弗,早在前些日子,也不晓得临渊与他说了什么,玉无玦便下令着人在这房屋的后边开辟了一处直接连通卧室的浴池,说是经常浸泡有利于她调养身子,在大婚之前浴池便已经建好了,先前也曾与她提过。

在原本没有温泉的地方开辟这样的温泉浴池,期间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光是从别处引水便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过这温泉浴池自打建好之后确是真的没有用过。

阮弗不多想,听到盼夏提及,便点头道,“也好。”

说罢便往卧室的后房而去,与寝室不过也只是一墙之隔,以一个雕花的屏风遮挡了门口,倒也方便,盼夏知晓阮弗沐浴的时候不喜有人在近旁照顾便也退出了房间在门口守着。

只不过……阮弗才刚刚进入这浴室,便停驻了脚步,脸颊发烫。

不为别的,玉无玦这厮,将这浴室布置得实在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一个宽大的浴池,长宽约有两丈之多,但浴池一角有一个鲤鱼的石雕,那温泉之水便是从那鲤鱼口中流入了浴池,温泉水出口之处,还冒着丝丝热气,将整个浴室蒸得水汽缭绕,而周边的墙上,皆挂了诸多字画,只是那字画……实在有些让阮弗不愿抬头去看,什么池鱼相戏、鸳鸯交颈,瞧那一笔一画,分明出自玉无玦之手,偏偏这厮一笔一画画得缠绵,让人看了,分明是佳画却忍不住脸红,还有那浴池周围的帐幔又是怎么回事,分明一个好好的沐浴的地方,偏偏布置得这般隐约或见,欲见不见的,加上浴室以夜明珠点亮,那光芒柔美,多一份嫌亮,少一分嫌暗,却多了许多暧昧,即便如今她一人在这浴室中,却还是通身的不自在,真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阮弗脸颊也不知是被这浴室的热气蒸的还是被这浴室的景象羞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扫了一眼便匆匆出来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出来盼夏肯定会疑惑进来看,到时候让盼夏看见了岂非更加不好。

念想一升便又折了回去,想想反正玉无玦此时在书房,定然不知自己在用这浴室,等他回来了,自己也早已沐浴过了,心下一定,便又心安理得了,只脱了衣服就着台阶下了浴池。

可才刚刚入了浴池,这温泉之水浸润全身,便让阮弗通身升起一层暖融融之意,只觉得浑身血脉舒张,便是这两日积累的未觉的疲累好像都因此而被驱逐了一番,原想着快些起来的,这会儿倒是舍不得这温暖之处了,只散了长发,靠在池边半张石上,闭目享受。

而玉无玦回到书房,其实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取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封好之后便交给无棋了。

那是往北方而去,交给逸王的信,无棋接过之后,不言其他便又退下了。

玉无玦正待回房,外边冷嬷嬷却已经请见,他素来敬重冷嬷嬷,这书房冷嬷嬷也是可以来的。

冷嬷嬷所来,不为其他,为的正是今日将内院之事交给阮弗的事情,这会儿是来给玉无玦汇报的,不过她也看出了阮弗在这件事上并不太热情。

玉无玦听罢,只是笑了笑,“嬷嬷,阮儿不太喜这些事儿,日后王府中的事情,这些事情,也不必拿去烦她了,一并交给嬷嬷便是,按照往常,年尾拿来给我看一眼便可。”

“可是……”冷嬷嬷终究是不太赞成的,“以前王妃还没有进门,这些事儿交给王爷处理自是应当,如今王妃既然进门了,府中中馈大事自然是要交给王妃,不然岂非是让别人说王爷薄待了王妃。”

玉无玦摇了摇头,“在府上,没人敢说这种话,嬷嬷也不必多说,按照以往便是,阮儿与别的人不一样。”

玉无玦都这么说了,嬷嬷也心知玉无玦的性子,加上阮弗才刚刚嫁入晋王府,但是在外的名声冷嬷嬷早就知道了,对阮弗可谓是满意至极,也晓得玉无玦将她护在了手心,既然玉无玦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总之怎么的都是王爷在爱护王妃。

不过玉无玦却道,“日后,阮儿的事情,嬷嬷也不必与我说,这府中,她的话,便是我的话。”

冷嬷嬷是个明白人,见着往常总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玉无玦这般维护阮弗,眼睛都笑开了,“唉!老奴明白!”

说罢,便与玉无玦告了一声退便退出了书房。

玉无玦摇头失笑,便往主院而去了。

阮弗这会儿才刚刚入浴,盼夏还在门外守着,见到玉无玦回来,笑着行了一个礼,玉无玦顺口问道,“阮儿呢?”

“王妃正在沐浴。”

玉无玦原本要进门的脚步一顿,“沐浴?”

“是。”盼夏应道,“在后房的浴室沐浴。”

玉无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还没有开口说话,盼夏双眼溜溜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似的,道,“盼夏想起来了,今日还没有给王妃炖汤药,既然王爷回来了,盼夏便现去给王妃炖汤药了!”

所谓汤药,确有其事,是临渊认为阮弗身子还没有彻底调理好而开出来的药方,每两日用一副,但今晚并非是用药的时候,这话,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离开的借口罢了。

玉无玦也不揭穿这明显的谎言,阮弗何时用汤药,他比任何人都仔细,岂会记错,只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便径自进房了。

盼夏说完一番话,却是脸儿早已通红,想着王爷和王妃还没有圆房的事儿,心中暗暗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见玉无玦进了房,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一溜烟便走了。

阮弗也才刚刚进入浴池不久,这会儿正是享受的时候,不期然听到后边的声音,料想大约是盼夏将自己要换洗的衣服拿进来了,她头也没回,依旧靠在池边,道,“衣服放门口屏风上,不必拿进来了。”

只吩咐这一声,她依旧在闭目享受,但却没有听到声音,反而听到了身后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阮弗猛地睁开眼睛,转回头,隔着朦朦胧胧的帐幔,便看到了玉无玦模模糊糊的身影。

她猛地站起来,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玉无玦只着了一身织锦的白色中衣,正站在门口不远处,料不到阮弗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动作,他原本进来的时候便知看到纱幔背后她靠在浴室边的小半个身形,以及那一头已经带了湿意的长发,水汽蒸蒸之中只让他觉得似有仙人在水中,心中微妙的感觉刚生,不想阮弗竟然从这浴池中站了起来,而此刻她身上只着了一件肚兜与亵裤,双腿隐在水中,而身上仍旧是新婚里准备的肚兜花样,紫红为底,上边绣了一株白玉兰,正是娇艳惹人采摘的时候。

她猛地站起来,巫峰如满月,竟让他脑海中第一时间便想起那一夜他去同知府,她在后边沐浴,身影倒影在屏风上的画像,那一抹新月,他早已想要捧在手心。

一时间,一切重合,几乎让他呼吸一窒。

但阮弗才刚刚站起来,肩头一凉便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惊叫一声又猛地沉入了水中,可她动作太急,旁边阶梯在水中太滑,这动作让她瞬间便歪了身子。

可她还没有倒下,便听见水声哗啦,一双大掌已经贴上她后腰,牢牢稳住她。

玉无玦见她这动作,简直是又气又无奈,“小心些,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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