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交到什么好运能嫁给你?」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他更好的夫君。
「嗯?」顏济桓低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干嘛突然奉承我?」
「我当然选百姓,」那些载舟覆舟的权益衡量就留给谋其位者去深思和博弈,她只以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解这道题,再简单不过了,「谢谢你信任我,更谢谢你把这个功劳让给我。」没有命令和建议,只有乐观其成。
如果单纯不作为便能尽一份为民爱民的心,那她再藉口自己无能为力何止是不配为公主,不配为他妻,根本就不配为人了。
天黑后开心出游一整日的俩人又回到那个破旧的临时小家,朱臻晴连稍作休息一下都没有就进厨房去张罗饮食,还劈柴烧上一大锅水准备沐浴,勤劳麻利得如普通村妇一般。
而顏济桓则叫上唐三姐走到柴房门口,没绕半点弯子开门见山的说:「不要绑她,你没有胜算。」
「喔?」这话让她意外的扬了扬眉,「那我倒想听听你的胜算在何处?」他手上还能握有什么重得过全族性命的筹码?
顏济桓从柴堆抽出一根细长的枯木,也不蘸水也不蘸泥便在地上轻易刻出了清晰的线条,木头入地之深与他脸上的怡然自得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前面几笔唐三姐还看得云山雾罩,可再往后的图像却让她不由得变了脸色。
「你?」怎么画得出来这个?
「别看我读书不怎么样,画画倒是还不赖吧?」他得意自夸道:「你看,这里是杨集乡、这里是上庄乡,而两者交匯之处呢便藏着我的筹码,你觉得够不够?」
唐三姐说不出话来了。
「看来是不够。」顏济桓继续装傻充愣的戳出四个小坑洞,「那我东西南北再出四张牌,」最后已被磨得尖尖的笔锋停在了最下方那一点上,「而这里嘛,我愿称之为天牌,你同意否?」天牌就是赌牌九中最大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