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理解吗?」他讶异的皱起眉继续解释,「最早我以为你很欣赏谢甄谅时的确对你不感冒,只认定你是个不明是非的官小姐,后来你在养济院的表现渐渐让我刮目相看,若不是赵辉的事让我太早知晓你是公主,也许我会更快确认对你的心意。」
朱臻晴低下头隐藏住狡黠的眼神,状似平静的轻问:「怎样的心意?」
「自然是爱慕的心意啊。」她好像又变迟钝了,也可能是源于女人常有的不自信。「你的俏丽刚好是最合我眼缘的那种,个性既不娇纵跋扈也不沉闷呆板,看待事物的观点能与我相通,这样你还坚持认为我不该喜欢上你吗?」要是说到这个地步她还不依不饶胡搅蛮缠,那就别怪他使出非常手段。
「喔。」她听完便神色从容的从丈夫腿上退回到原本的小凳子,端起自己那碗稀粥大口大口喝起来。
「就这样?」顏济桓歪着头不解看她,「喔那一声代表何意?」
「快吃呀,吃完我好洗碗收拾。」朱臻晴回瞪了他一眼。
以之前那三日的经验判断,还愿意看他跟他说话就不是真的生气,于是顏济桓终于暂时放下心来,只不过仍会默默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直到残烛即将烧尽,他还疑神疑鬼的坐在床头看着表情平和的朱臻晴忙进忙出。
「早点休息吧。」再探探她的语气如何。
「马上来。」很好,没有阴阳怪气。
「剩下没做的放着我明天帮你。」
「来了。」
烛火一灭,紧接着屋内便传来顏济桓低沉的惊呼,「这是干嘛?」那柄本好好放在盆架旁的剃刀正冰冷的抵在他喉头。「你居然气到要谋杀亲夫?」
「你真的没骗我。」朱臻晴随即把刀扔得老远感动的紧紧搂住他,「原来你真的很喜欢我。」
「听不懂。」她是不是疯了?
「你没有还手,甚至连阻挡一下都没有。」他的武功那么高,却还能在这种突发状况下压制住本能的反击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这比说一百句告白更能代表他的心。「刚才那些话你不早说、不早说!」
让她一直误会他对她的所谓喜欢仅仅是被迫接受现实,只是丈夫对妻子的责任。
「老天,」顏济桓拉开她快把自己勒断气的那双手,一个翻转将人压在身下,「你这个疯婆娘。」
大哥当初可没告诉他为人夫会玩得这么刺激。
「对,我就是个疯婆子,现在知道怕啦?」朱臻晴反搂着他的后颈又去咬人,那如巨石般叠积在心底的所有压力全都要在今夜释放一空。
「啊!」不敢拿出半点功力防身的顏济桓痛得哇哇大叫,「笑话,谁怕谁还不一定呢。」今晚不把她咬到下不来床他就不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