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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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那个人没有?!”

曹森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仔细地观察起对方的表情,曹森的反应看起来很真实,他似乎并不知道有个狱吏死在他身边。

“我们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你,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那人是从背后袭击的我,我没看到他的脸。”

“没看到吗?能悄悄把你击倒的人在阴司实在屈指可数,而且事实证明,当时除了你和狱吏,现场没有别的人。”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袭击自己吗?”曹槐急道。

“不,你当然不可能自己袭击自己,而且袭击你头部的凶器是在别人手上。”

“在谁手上??”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狱吏。”

“狱吏?不可能,他当时是站在我身边的,不可能在背后偷袭我!把他叫来,我要当面问问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了。”曹森耸耸肩,“他已经死了,握着袭击你的凶器——引魂针,死在你身边了。”

“这怎……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曹槐十分惊讶,紧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着问道,“那个黄氏女的魂魄呢?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她当时还袭击了我!”

“哦?黄氏女袭击了你?”曹森古怪地看着曹槐,问道,“她为什么袭击你?或者我该问你为什么要去石压地狱看黄氏女?是哪位阎君派你去的吗?”

“你什么意思?”曹槐终于意识到曹森话里有话,“你到底想问什么?”

“鬼王老头,你是在跟我卖关子吗?老马已经去阎罗王殿下那里汇报情况了,也许过一会儿五殿下就会叫你去问话,你现在应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兴许我们到时候还能帮你说说话。”

“牛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才是应该有话直说!”曹槐有些怒了。

“啧,你还生上气了。这是非得让我把话说白了是吗?好,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那个狱吏的死是因为你,在他身上我们找到了你袭击他的痕迹,一掌致命,你也真够狠的。黄氏女的魂魄在我们听到响动冲进去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也就是说她已经逃了。”曹森盯着曹槐因惊异而瞪大的双眼,一字一顿道,“狱吏临死的时候握着袭击你的凶器,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呢,你因为某种原因要放走黄氏女的魂魄,狱吏阻止,于是你和他打了起来,狱吏打不过你,受到了致命一击,临死前用拘魂吏常用的引魂针袭击了你。当时你以为他死了,所以把注意力放在黄氏女身上,全然没注意狱吏还有一口气。然而,他还是晚了,你在他袭击你的那一刻还是打开了刑具,放走了黄氏女,我说的对吗,鬼王老头?”

“一派胡言!你凭什么胡乱给我安插罪名?我为什么要放走黄氏女?我连她具体是谁都不知道!”曹槐又气又急,嚷道。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曹森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模样的东西。曹槐一见,脸唰地一下白了。

“你!”曹槐指着曹森,刚想质问他居然敢随便搜自己的身,还没等开口就被曹森打断了。

“这是你的吧,也是曹青竹送回来的吗?为何当时不给殿下们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曹青竹告诉你的?他又是怎么知道黄氏女的事?黄氏女的身世可是连殿下们都不太清楚,难道说……”曹森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紧接着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说,有问题的不是白丫头,而是曹青竹?!”

曹槐听罢,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现在也开始混乱了,曹森的质问不无道理,但是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受害者明明是他,为何现在他却成了杀害同僚、放走获罪魂魄的罪人?不,不可以!不能让自己受怀疑,他是无辜的!

“牛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曹槐生平第一次如此恳切地和别人说话,“没有把所有的附卷交给阎君们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本来打算如果阎君们实事求是、不袒护白无常的话就给他们看的,谁知他们还是那么……所以我一时脑热就打算自己先去调查,没想到……对方一定是想陷害我,离间我们,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能中了他们的计啊!”

曹森听着曹槐的申辩,不发一语,都一千年了,他还在给曹旸使绊子。

“一千年了,白丫头一直在凡间赎罪,她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到现在还在咬着她不放。黑小子又哪儿得罪你了?你也处处给他难堪。”

“我……那是秉公办理!”

“秉公办理?呵。”曹森嗤笑了一声,接着道,“他们是犯了错误,但是已经接受惩罚了不是么?这次的白泽事件,他们为了弥补之前的错误,也都前往封归村了,到现在生死未卜,你再厌恶他们,难道就不能顾全大局先做自己该做的事么?”

曹槐也是一肚子委屈,他觉得对于曹旸的事他并没有故意针对,难道有怀疑去调查也是错吗?他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紧接着卧室门被打开了。曹罗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复杂的表情立马明白二人刚才起了争执,他瞅了瞅曹森,对曹槐温和地一笑,声音却不带一丝柔和地说道:

“鬼王大人,想说什么还是去阎罗殿说吧,请吧。”

【待续】

第99章 鬼村之地狱变(4)

晏灵生随手给曹青竹倒了一杯茶,曹青竹没有接,晏灵生也不恼,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品着。曹青竹看着他悠闲地模样,开口问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等。”

“……等着曹旸和曹殷来?”曹青竹不太相信他的话,哪有人等着对方打上门的,敌人再弱也不能轻视,轻视敌人是为将者的大忌。

晏灵生笑笑,示意曹青竹稍安勿躁,没过多久,之前那个清瘦的女生回来了,她汇报道:

“先生,得手了。”

晏灵生点点头。

“老胡也回来了,受了伤。”

“知道了。”晏灵生从女生的眼睛里看出了畏惧,姓胡的任务失败了,她害怕他发怒。然而他并没有斥责的意思,只是吩咐道,“带他去疗伤吧薛冰,我要和青竹去地宫。”

“是。”薛冰很听话地退了下去。

曹青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叫薛冰的女生,引来了晏灵生的轻笑:“怎么,感兴趣?”

“你给她下蛊了。”

“是啊,她让我救她爷爷,我给了她法子,但是她操作不当失败了。呵,算是自作自受吧。”晏灵生在前面一边引路一边说道。

“你……当时是真想帮她么?”曹青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知道晏灵生是真的想帮那个姑娘才教给她施蛊的方法,还是单纯想多个手下所以故意让她失手,亦或者两者都有。要知道,蛊这种东西一般人是不可控的。

晏灵生笑笑,没有回答,曹青竹见状,知道他没有想说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二人来到晏灵生屋子的后方,那是一座小型花园,中心地带是点缀着假山的水池,晏灵生走到池水前,一脚踏到了水上,稳稳地站住了,回头招呼还在池边的曹青竹,曹青竹也没有犹豫,跟在他后面也凌空走上了水面。他刚走到晏灵生身边,就感到面前的场景飞速地更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二人从地上迅速转移到了地下。曹青竹的双脚踏在了一片青砖路上,路的两旁燃着两列石灯,把地底照的如同白昼,很显然,这是一个建在地底的宅院,与地上的四合院格局一致,就像是影子一般,这大概便是晏灵生口中的地宫了。

晏灵生带着曹青竹沿着青砖路走到宅院中心,一路上路过几个屋子,曹青竹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人影。还没等他开口问,晏灵生便说道:“放心,这些人还活着,只是沾染上蛊罢了。我会放他们出去的,一会儿就放。”说罢,他就对其中一个屋子招招手,门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中年人。曹青竹皱了皱眉,从这几个人的衣着上看,他们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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