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故作镇定,双眼凝视着花夜兰,道:「我是为了帮巡武营查案才来这里,因为诸多线索都指向你。」
「不久前在宏寿川时,一位神祕女子也是用一双烈红的双手杀了我弟子,还有战争后的巡武营,听岳总帅说我另外两名弟子也是被尸骨虫咬伤致死,现下连行踪不明的弟子被杀当日你却出现在巡武营,难道说你不可疑吗?」楚蘅本想故作淡定压抑自己的内心情绪,身为药主哪怕是再通苦的椎心之痛,都不能有任何畏惧与难过,岂料面对花夜兰却还是越讲越激动,不安分的情绪不断涌现。
花夜兰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沉声道:「我是受人之託,有难言之隐。」
这让楚蘅悲愤的情绪,再也按耐不住,但看花夜兰的眼眶泛红,也挺惹人垂怜,不免心疼细声道:「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这案子关乎到我们葫芦药谷,我希望……」楚蘅未再继续说下去,便拂袖而去。
「我希望那个兇手不是你。」这句话在楚蘅心中一直反覆诉说着,却怎么样也无法对花夜兰亲口说出。
隔日夜里,花夜兰一如既往来到醉月亭,带上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再看看那些在绿榻上小憩的尸骨虫,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嘴上念念有词:
「师父、梁总帅,我本以为离开五毒寨,躲到这深山野谷就能过上安逸的生活,如今巡武营蠢蠢欲动,今非昔比,当初你们託付于我的东西,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师妹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好不好,希望我的出现,能适时阻止一场战争…。」
说完便拿出百花酒敬天地,磕三响头,以表对前辈的敬意。
一个人寂静的在醉月亭边吃着糕点边想心事,想着楚蘅,想着师父。
楚蘅的一字一句,花夜兰都放在心上,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又何尝不让自己受近千万般的苦楚。
花海棠提着佳餚美酒来到了醉月亭,拱手道:「师父,海棠今天带了佳餚来给您。」
「坐吧!」
两人的情谊与其说是师徒倒不如说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姊妹,花海棠身世颇为坎坷,幼时遭逢战乱双亲被杀,幼小的身躯到底受尽多少凌辱,无人能知。直到在一处宅邸外的暗处被花夜兰发现,衣衫不整全身皆是皮肉伤,将其带回大药西谷诊治,从此改名换姓,习得一身功夫。
花夜兰突道:「听花奴说昨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可否发生甚么事?」
「嘖!这些花奴真是多嘴。」花海棠暗道。
「没事,就一位姑娘迷了路觉得我们这风景挺好的,便带她到处走走。」
边说边不断的将菜餚往小嘴塞,口齿不清的让花夜兰哭笑不得,道:「你想隐瞒甚么我都知道,醉月亭这种地方不是外人可以进来的,以后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