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不老实。」寇羡打趣道。
寇羡端起一旁的汤药,仔细的一口口餵着花海棠饮下。
她心情平復许多,「我师父没事吗?」
寇羡安抚道:「她没事,有楚药主在,他在你师祖的古医药典里找到解五毒的解药,只是你师父中的毒根深蒂固,要全部清除恐怕需要很长一些时间。」
花海棠焦急的下床,想去探望花夜兰的病情,大病初癒的她,双脚使不上力轻飘飘的倒在寇羡身上,寇羡眼明手快将整个人抱住,笑道:「不急,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好吗?」
这熟悉的味道和结实的胸襟好温暖,她娇羞的将寇羡环抱住,搂的更紧。
寇羡察觉到她的主动,这还是头一次,以往不是退避三分就是像看见鬼似的,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寇羡脸上露出圆润的红晕,低声道:「你在引诱我做甚么事吗?」
本以为这么说她会推开一些,岂料她白皙的脸庞看像他,道:「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寇羡突然将她分开一些,淡道:「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一会儿。」
夜里,花海棠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外头的白雪不断的下着,虽门窗紧闭,但冷冽的寒风从隙缝间不停的往房里吹,刺耳的风声让花海棠又想起不好的记忆,寇羡出门后还没回府,他去哪?难道又丢下我?
她鼓起勇气裹着棉被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想出门去找他,房里的烛光若有似无的快要被风吹熄,冰冷的双手想开啟那扇门,岂料门还没开,外头倒是有人先将门往内推,她惊讶退后几步,是寇羡,他看着自己打着赤脚踩在地上,环过身躯将她连同棉被抱起,轻巧的放回床榻上,道:「夜已深,也不穿鞋子,想去哪?」
「找你。」
寇羡心头一震,猝然起身,花海棠紧握他的手,担忧道:「你要去哪?」
寇羡意外冷静:「更衣,你不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花海棠抿着嘴,看着他的背影走到另一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寇羡拿了件被褥草草铺在地板,上头又盖了一件被褥躺着:「睡吧。」
花海棠愣了一会坐在床榻上,寇羡闭着眼柔声道:「怎么了,不睡了?」
「地上冷,不能睡。」
「无妨,我行军多年早已习惯。」
寇羡睁开眼看着迟迟不睡下的花海棠,又道:「说吧,甚么事?」
花海棠低着头思量许久,犹豫道:「我是想…你跟我一起睡在床榻上。」
寇羡睁大着双眼注意力全部放在花海棠身上,仔细凝视着被棉被遮住的脸庞,那双清澈的大眼相当有吸引力,下一刻只见一个人影坐在床榻旁,按住被褥,耳畔传来几句柔情的话:「你知道吗?男人的理性很容易就会消失殆尽。」
这话听起来是挑逗,但更像真心话,花海棠不知所措的回道:「我…我只是担心地上冷,你会睡不好。」
寇羡偏头看她又娇羞又不知所云,冷不防亲吻她的脸颊,又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双唇,这一连串的举动来的太快让花海棠完全没办法思考,寇羡的力道非常温柔,他怕她不喜欢,便又退了一些将她抱在怀里道:「在你昏迷不醒时,我对你说的话,我想现在再跟你说一遍,我想娶你,唯独你会是我撑下去的动力,死也要一起死,一起走奈何桥,一起喝下孟婆汤,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因为我不会丢下你。」
花海棠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搂住寇羡。
寇羡知道她在哭,柔道:「睡吧,我抱着你睡,好吗?」
花海棠摇着头,道:「我不睡了,因为你一直在忍耐。」
两人分开一些,寇羡一抹微笑亲近花海棠邪笑道:「你从白天就一直别有用意,看来今晚真的不用睡了。」
房里的烛光渐渐消失,两个人的心彼此交叠着,此时已经心意相通,外头的暴雪呼啸而过,房里却丝毫感受不出一丝寒气,这一晚两人睡得相当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