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苍朮满肚子疑惑「行的通吗?」他硬着头皮用轻功飞到树上,脚下汹涌水势猛烈的拍打水中大石,花海棠目光一扫,大喊:「将木枝向左边扔下,脚踩木枝快速通过,快!」花海棠这一喊,韩苍朮慌乱的照着做,树枝扔下后随着川流载浮载沉,他纵身一跃,轻巧的踩在树枝上,先点后跃再一个跨步屏气凝神的快速通过那湍急的川流。
水势高低起伏不定,在踩上最后一枝树枝时重心不稳,侧脚一偏,半身跌入水中,这让花海棠心头一颤:「韩苍朮!」
幸亏已经到了对岸边,他奋力拉着一旁的树藤,用力将身体支撑起,下身全部溼透,上岸后呼吸急促好像在鬼们关走一回似的,「姐姐,我没事。」
这时对岸的花海棠才松了一口气,手里一样拿着树枝轻巧的跃上大树,身轻如燕踩在已经被韩苍朮踩的几乎快断成残枝的大树,等水势下降些,将木枝扔入水中,一跃而下,前足轻踏每根树枝,川面尚未渡过一半,突有庞然大物朝她而来,暗夜里摸黑不清,她没想到在大水的衝击下,上游会出现这么大的枯木,眼见她重心不稳,韩苍朮在另一头大喊:「姐姐!」,她灵机一动,锋芒一出插入枯木旋身而过,一个翻身瞧见刚刚撒落的树枝,脚踩木枝轻飘飞身到对岸。
韩苍朮双嘴合不拢,他呆住了,只差没拍案叫绝,毕竟他们脚下已经是敌人的领地,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再谨慎。
花海棠手中的长剑锋芒锐利,剑身在月色照耀下闪闪烁动,韩苍朮伸手想去触摸,「收手!」花海棠喝斥。
「这把剑是恩人留给我的剑,并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的。」
韩苍朮像是听话的晚辈,抿着嘴将双手摆在身后。
不远处正是亡山的入口处,两人按照寇羡的指示缓步上山。
五毒寨
「寨主,小的刚刚在宏寿川附近发现两个可疑人鬼鬼祟祟进了亡山。」
孟青儿脸色低沉,不发一语,自从得知思思死在大药西谷后,心中的怒火迟迟未消,她看着眾人皆在等她的指示,不免怀疑起自己,她这个寨主是不是空有躯壳,事实上则是甚么都不是,她柔柔眉心,一旁的依依和小九不捨道:「师父,我们与其他师姐妹自幼便跟着你,是你和寨里的其他人救了我们,其他已逝的人若看到你这么闷闷不乐,她们的心也会不安的。」
听到剩下的徒弟如此安慰,心中总算还有个寄託,自从梁荣绍出走突然逝世后,她便有了许多后悔,后悔不该出手伤了他,后悔当初为何不留下他,种种的后悔随着岁月累积在内心深处,她强忍着泪水打起精神,道:「依依和小九去查探两人是何来歷,根据守在亡山的匪贼回报,巡武营已有动静,就怕那两个人是声东击西。」
「那亡山的佈阵?据悉敌营里有军事高手,小的担心亡山地势早已被他看破。」匪贼询问道。
「无妨,看是他的军队快还是我的佈阵快,师父留下来的阵法千变万化,吩咐下去,冬杓之阵,把亡山的战力提升,依依和小九负责逮住那两个不速之客,如有反抗,尸骨无存!」
这一夜,宏寿川的水势翻涛汹涌,但两侧的岸边却是无声无息,
孙子兵法有云:「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为变者也。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眾,廓地分利,悬权而动。」
一股硝烟弹雨将在亡山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