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棠等人匆匆赶到,脸色一沉怒道:「你敢!」
陈常寿一眼瞧出眼前这位是先前攻打大药西谷时的小美人,勾嘴一笑露出不怀好意的神情道:「姑娘说话相当泼辣,温柔乖顺的姑娘我见多了,巾幗之风又兼具美貌的姑娘可不多见,不然我们再打个商量,如果你肯下嫁于我,我就利马撤了军队,放过秦白央,如何?」
一道锋芒划过陈常寿的马匹,马匹受惊前蹄发力抬起,韁绳失手,陈常寿的双臀重重的跌落在地,面目狰狞大喊道:「给我宰了这个臭婆娘!」
官兵各个持刀挥剑,两军又再度大打出手,但明显已经势单力薄,长剑抵在秦白央等人肩颈上,陈常寿生在金银坑,受尽成千上万人的恩宠,想要甚么便是有甚么,更别说是女人,他生平痛恨被辱这件事,走近花海棠掐住其脖子怒道:「臭婆娘,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在寇羡面前百般羞辱你,让他恨我却又杀不了我。」
转身走向秦白央,一脚不偏不倚从他肩上踹下去,凶狠的、无情的、愤恨的,每一脚都往死里踹,一双佈满骯脏泥泞的靴子直接贴近秦白央的脸庞,像是画图似的在脸上不断磨蹭,这对一个驰骋战场多年的英雄来说是何等羞辱,韩苍朮怒道:「死崽子,你了不起,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当心被你杀的那些人化成厉鬼找你索命。」
陈常寿大笑道:「掌他那张臭嘴。」
巴掌声响彻整座亡山,力道之大可见一般,韩苍朮的脸庞被打得红肿不堪,嘴里不断渗出血丝。
陈常寿将人命玩弄于股掌之间,没玩够的笑道:「秦白央,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死,我就放了他们两个还有你的军队,你别无选择。」
官兵将他身躯连拖带拉的抬起,陈常寿耻笑的问其他官兵:「我多么大慈大悲,这笔买卖多么划算,你死,可以解救那么多人,聪明人也会这么做。」
官兵齐声訕笑指着秦白央那张被羞辱的脸庞。
秦白央望着陈常寿的脸,恶狠吐了一口口水,大笑道:「陈常寿,士可杀不可辱,今天我秦白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军心,感激上苍给我一身傲骨不凡的气魄,好比这些卑鄙小人千倍万倍,今天我只有…」
抢下一旁官兵的长剑,剑峰锋芒刺向自己的腹部,这一刺,他从容就义;这一刺,多少人为他心痛,眾人的喊叫声在秦白央耳里越来越远,眼前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他吐出一摊血纵身一跪,仰天大笑,「此生有幸遇见各位,我秦白央死而无憾!对不起你了,夫人。」此刻那重如巨石的双眸缓缓闭上。
秦军放声痛哭,军鸣响彻亡山,不等官兵再出手伤害军威,秦军纷纷自刎随秦白央而去。
花海棠闭眼啜泣,他怎么这么傻,他不该这么做的。
陈常寿看着倒了一地的士兵,面露难色道:「把这些尸体丢去餵狗,看了就倒胃口。」
「住手!他们的尸体你一个都不准动。」花海棠沉道。
陈常寿挑眉道:「小美人何以见得?」
花海棠冷笑道:「你敢伤害他们一根寒毛,你应该知道寇羡会怎么对付你!」
陈常寿对于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很感兴趣,窃笑道:「没问题,依你所言,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们,带着他们两个人随我去五毒寨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