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饮三口茶,枯了十株木?为了讨我欢喜,散尽了家财?
她虽然爱财,可也不能毁了他人呀!
「所以欲欢姑娘,不只文采好,也很会赏诗。」
「丰公子说笑了,不过是丰公子字写得好,奴家才选的!」
「喔?当真如此?」
当然不只如此。「杏可赏、可食、可咏……林木何其多,却输一口杏,与奴家之三日胜十日,皆是以少胜多、以同质却不同物相比——一个同为木,一个同为时间,有同也有异。
不管是日月,抑或林杏,就像同为人,只是不同命……明面上虽是说自身不比他人差,暗地里却不想与人争输赢。
如同杏木花落后,其实也与三木差不了多少,是吧?」
「因为欲欢姑娘台下也很努力,与他人无异,只是他人不晓得,实在不能妄下结论。」
没想到他竟这般看透了她的心思……「奴家以月喻己,借诗以抒情,就不知公子对诗以杏是道谁?」
「嗯?姑娘何意?」晶盘是欲欢,杏当然也指欲欢,不是嘛?
「咦?难道奴家理解错了?丰公子不是心有所属,百木千林,不及一口杏?春日百花开,难道丰公子未结伴去赏花?」
闻言,殷丰倒是想起了,解棋赏花之事,只是一想到那林茉菲,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若是无知心人相伴,倒不如与欲欢姑娘共饮!」殷丰说罢,为两人倒起欲欢特意准备的杏花酒来,举杯邀请。
欲欢轻笑:「却之不恭。」
香甜甘醇的杏花酒入喉,不只暖身,也暖化了那颗冰冷的心……
「日日昌,三日晶盘,更胜十日十月朝;
木木林,三木森林,却输一木一口杏。」
隔日清晨——
殷丰一觉醒来,差点没吓傻,他居然在女子的床榻上睡了一夜?!
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事了?还好身上衣物完整,身边也不见女人的身影,应该没喝酒误事吧……
这心思若被尤维知晓,肯定要笑话他!
男子去青楼还怕失身?说笑呢!
殷丰赶紧收拾好自己,急忙走了,没发现身上少了什么……
就是你想得没错!
欲欢也偷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