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第三百一十五章 想让她做我的道侣
月苑莹叫自己进屋,换做往常月醒俨然是没有推辞的必要,可现在身边站着自己刚承认的男人,这种事情本就不为月苑莹所喜,再带进她的房间里,月醒实在难以想象届时自己的师尊该如何雷霆大怒。
然而就在月醒踌躇不前的时候,凌逸忽然大步一迈越过身边同时拉起她的粉嫩小手往竹屋门口方向走去。
“你疯了啊,师尊她不喜欢男人进她的房间。”等月醒回过神来两人已是站在了竹屋的门口,拉着凌逸的胳膊低沉一声警告道。
凌逸毫不在意月醒的提示,轻叩竹门轻声道:“苑莹殿主,凌逸为上次夜啼大哥登殿烦扰之事来请罪了,另外,我有一些在赵家族内比斗大会上的事宜要和苑莹殿主说明。”
“凌逸?!”竹屋内的月苑莹一听凌逸也来到了自己的竹屋前,言语中明显带上一抹惊喜之意脱口而出叫到了凌逸的名字,而后月苑莹似是发现了自己情绪的不妥,赶忙轻咳两声稳定了下心态,隔着房门传唤道:“你二人进来吧。”
得到月苑莹的应允,凌逸扭头冲着月醒眨眨眼,后者狠狠白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的跟着凌逸打开竹门安静入内。
走进竹屋,映入凌逸眼帘的是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黑夜挂月图,画卷上一轮淡黄色明月占据了大约五分之一的纸张卷面,下方是一片在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清澈明湖,湖边屈腿坐着一位绝色佳人,虽然不见其容貌,但光从背景就不难猜测其倾城之色。
画卷之下是一张小桌两把竹椅,其他再无他物,房间内装饰的简朴一如竹屋外表所示那般,往左边看是另一处房间,透过那挂着的青纱卷帘,凌逸能依稀看到里面的月苑莹正坐在一把古筝前轻抚琴弦,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隔纱见到月苑莹,凌逸当先走到青纱卷帘的正前方抱拳行礼道:“晚辈凌逸,在此为当日夜啼大哥对殿主无礼一事赔罪,只是夜啼大哥大有要事离开仙郡去别的地方了,所以不能亲自来给殿主请罪,还望殿主海涵。”
凌逸话毕,月苑莹把素手从古筝琴弦上拿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抬头看向青纱卷帘对面的凌逸清冷道:“无妨,那天的事本殿主早就忘记了,况且……我还应该谢谢你救了我。”提到救命一事,月苑莹清冷的声调出现了一丝变化,虽然很小,却还是被此刻精神高度集中的月醒察觉到了。
“你救了师尊?!”由于当日月醒还在闭关冲击渡劫期圆满之境的修为,故而根本没参与到当日夜啼大战月苑莹的事情中去,这刚出关就被月苑莹派去参加赵家族内比斗大会了,所以对那件事压根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听得月醒的惊疑,月苑莹按下芳心中的悸动强自镇定解释道:“嗯,你闭关突破桎梏时出了一些事,不过都过去了。”轻描淡写的带过自己差点送命的一件事,月苑莹又把话锋转到凌逸身上问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么,说吧,什么事。”
凌逸大致组织了一下思绪,最终把赵家比斗大会上有关赵黎利用赵耳、赵音两人企图拉拢两殿,从而秘密联合魔郡修士以两殿为突破口逐渐吞食仙郡势力,最终达到一统仙郡的经过全部讲了一遍,待得最后一个字落下,月苑莹才默然少顷说道:“凡界众州郡内纷争的确没停过,却从来没出现州郡之间相互入侵的问题,如今魔郡居然把爪牙伸到了仙郡,想来其他州郡肯定也有遭到魔郡毒手的了,看来是要想点办法。”
“赵家族内比斗大会结束后,应邀各方势力仅存的七名渡劫期修士明确表明希望我们三殿能组织一下仙郡各方势力结成联盟共御外敌,不知殿主意下如何?”月苑莹陷入沉思,凌逸及时打断试探问道,其实这一点提议他本身就很赞同,毕竟单凭仙郡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足以应对魔郡大军入侵,就说赵家比斗大会上逃走的那五个渡劫期圆满魔修,单是那一股势力就足够灭掉两殿高层修士了。
凌逸的提议很快顺利引起了月苑莹的赞同。“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结盟之后还会引起很多问题,比如盟主之位谁来做,以往有恩怨的势力之间是否愿意结盟等等,这些等改日找个时间把能请来的家族宗门之主聚集齐全再作细谈。”
“正有此意。”不是凌逸越俎代庖替血乏散布意欲结盟一事,主要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此时若再不抱团,很有可能整个仙郡都会沦入万劫不复的下场,加上赵家一役上幸存那几名修士提及结盟之计时血乏也应承下来了,因此凌逸才能代表血殿表明意图。
结盟抵御魔郡入侵的事情谈完,凌逸好像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尽管月苑莹也不想他离开,但碍于脸面还是使得她忍不住说道:“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你可以走了。”
“呃……这个……那个……”
原本信誓旦旦要说服月苑莹同意自己和月醒在一起的凌逸到了风口浪尖上顿时有点难以启齿,这般模样和他面对敌人时的狂妄完全是大相径庭,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出来。
这时月醒咬了咬嘴唇朝着月苑莹低声道:“师尊,我的元力被那赵家比斗大会上出现的魔修用一种器物禁锢住了,而且要是不找到相应的方法解决,就必须等一百年的时间元力才会解禁。”
“元力被禁?!”
闻听月醒述说的月苑莹刚又放上古筝的纤手猛然一按琴弦,发出刺耳的弦声惊问一声,随即放出神识探到月醒身上无言查探了一番,得到结果后薄怒道:“魔郡之人好大的气势,居然敢在仙郡动我月殿之人!”
月醒把话头都扯出来了,凌逸也不好再缩在一边当乌龟,把心一横表明道:“月醒元力被禁气说来也是因为我一时大意,寻找解决之法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还有,以后希望我可以照顾月醒,说的直白点,晚辈希望苑莹殿主能让月醒做我的道侣。”
第三百一十六章 凌逸的祝福
“道侣?!”
凌逸说这话时语速较缓,因此提到月醒元力被禁是因为他的时候月苑莹本来有点不明白个中缘由,然而还不及她询问,凌逸后面的“请求”直接让月苑莹愣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居然和自己说要与她的弟子结为道侣?!
她本应该因为弟子不听自己往日教诲而单纯的愤怒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呢?!
又为什么有点呼吸急促呢?!
月苑莹久久不语让凌逸和月醒还以为是愤怒到极点产生的情境,正当月醒准备出言恳求世上最疼爱自己的师尊答应两人情事时,月苑莹出乎意料的低声问道:“你们之间,是真的有感情么?”她的声音很低,以至于饶是凌逸和月醒那么聪敏,也没听出言语中的落寞之意。
“呃……这个啊……这个要怎么说。”凌逸还以为自己说完这番话月苑莹会义正言辞的阻挠他和月醒在一起,谁知道月苑莹语气柔和声音低沉问出这样的问题,让凌逸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了。
倒是月醒先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一双清亮美眸中闪烁着决绝之意回答月苑莹道:“师尊,您以前总是教导弟子禁止和男子谈情说爱,说那会影响弟子修炼月属性道义的心境,醒儿不听话,还是触犯了师尊的命令,如今醒儿说起来也不清楚对凌逸的感情是什么,可醒儿却能毫不犹豫的说,今生如果一定要找一个道侣的话,非他不选。而且醒儿现在的心里已经抹不掉他了,哪怕从今往后因此修为寸进难成,也无怨无悔。”
月醒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凌逸再不表态就显得太过怯懦了,大为感动的他拉起月醒的小手,目光坚定的看了后者一眼,转头朝向青纱卷帘后面的月苑莹说道:“我凌逸愿意立下本命誓言,从今往后只要月醒不离不弃愿意跟着我,那么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不会受到半点伤害和委屈,希望殿主成全!”
两人先后的宣明态度让纱帘另一边的月苑莹娇躯一震,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强自控制着心碎的声音不引起两人的疑惑,用和往常相似却显然不同的清冷语调说道:“醒儿现在既然无法修炼凝厚元力,故而此事我可以暂时答应下来,不过……你二人若想真的结为道侣,起码要等凌逸把醒儿的修为恢复再说,权当是聘礼吧。”
天下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莫过于把自己爱的另一半带到自己父母面前并得到父母的认可,月醒从小就跟在月苑莹身边成长习法,自幼便为孤儿的她除了把月苑莹当做师尊之外,还当成自己的父母或者姐姐,总之月苑莹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种种重要非凡的角色,如今她喜欢的男人得到了月苑莹的认可,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她开心幸福?!
闻听月苑莹的要求,凌逸此时心里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好在月苑莹没让他去摘星星摘月亮当做月醒的聘礼,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完成月苑莹的任务。
陷入浓浓喜悦之中的凌逸和月醒两人都没有感受到月苑莹身上无意散发出的淡淡忧伤,少顷过后月醒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有点湿湿的,低头一看之下才是发现原来是凌逸因为紧张都渗出了汗珠,暗恼这家伙胆小之余,月醒出言道:“师尊,如果没有其他事,弟子就先回去了。”
“走吧,你修为被禁,外出容易遇到危险,在此事未解决之前,就一直呆在殿中参悟在功法和我编写的修炼心得吧。”月苑莹似是也不愿再和凌逸、月醒同处,于是月醒征求完,她便答应下来简单交待几句让二人离开。
得到月苑莹的首肯,月醒作势就要拉着凌逸走,谁知凌逸看着她摇摇头,凑近月醒的耳朵轻声道:“你先在外面等我,我还有点事要和殿主说。”
月醒疑惑的看了看凌逸,不过她也没多问什么,答应一声便先走出了竹屋,心神暗伤的月苑莹抬头一瞥发现凌逸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还有事?”
凌逸颇为尴尬的挠挠头,回应月苑莹道:“那个……其实我本来应该不再和苑莹殿主造次,对于和月醒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能答应,虽然你我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可单凭你愿意帮我守护灵脉属性秘密和不追究夜啼大哥鲁莽这两件事,就足够我把你当做朋友,我不像云羽他们那样有数十万门徒,也不是什么高层次界面的强者大能,不过在凡界中,我自信还是有点本事,所以将来无论你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我能帮上忙,义不容辞。”
说到这,凌逸停顿了一下,转而鼓起勇气说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之所以在你们月殿女修遇到危险时愿意出手相救,完全是因为在我的家乡里有一个同样修炼月属性道义的兄长么?他本来是一个天赋极佳,却极其不思进取的人,不过后来因为遇到了他现在的道侣,为了能够在门派里和她呆在一起修炼,故而不断努力,最终取得能和她坐在一起的机会,而他们两人,也是因为日久生情才走到一起。”
“我那位兄长说起来应该是近数千年来家乡中最年轻的窥灵期修士,哦,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家乡叫紫岚州,那里由于天地元气过于匮乏,所以需要很久很久的刻苦修炼加上绝对过人的天赋才能进阶窥灵期,而他的身边,他的女人一直存在,当然,我是指在心里。”
“他和他的道侣曾经分离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又聚在了一起,两人的感情从未淡过一星半点,而我那位兄长的修炼心境也从未因此受到过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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