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天机阁中共五层
奇珍异宝阁中存
待到贵客临门开
天机阁中有稀宝
待到霞光阁门开
“这短短的一首童谣一夜间响遍内都所有的大街小巷,而当时内都里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机阁。”
茶楼中有人坐不住了立刻道:“连天机阁都没有出现,这童谣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这天机阁当时打着先打响名头再开阁的想法。”
“这话问的好,当时听到童谣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甚至很多长辈去问家中晚辈童谣是谁教的,但却有很多稚童统一作答为,这童谣竟是从梦中听来的。”
听闻这话,茶楼中猛的炸开了锅,四周立刻就响起了杂七杂八的议论声,所有人都表示自己不信这无稽之谈。
“在下当初也不信,亲眼见过无数稚童口中描述出那同样的天机阁,甚至有不少孩童还称当某天霞光满天时,天机阁就会在内都中现身,然后,七年前某天傍晚,橘色的霞光洒满整个天空。”
啪——
说书人手中的惊堂木配合着猛然一拍,喝道:“天机阁现身了!”
顿时,茶楼中响起无数的抽气声,其中还夹杂着无数人瞪大双眼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声音。
说书人接着道:“天机阁不仅现身了,而且那阁楼布置与之前孩童口口相传无不一一对应,共分五层,里面珍宝件件巧夺天功,而后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天机阁彻底被所有人记住了,而在下也不得不信这么一个事实。”
“那些孩童的梦是真的!”说书人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抬手将桌上的茶杯端起,呷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也只能说真的是梦,毕竟这么多孩子不可能同时说谎,也不知道这天机阁背后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奇迹,竟然是真的。”
“我之前也听别人讲过,这天机阁是真的忽然就冒出来的,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就跟仙宫似的。”
……
方清逸端起茶水抿了口,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这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奇迹,这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
当初他培养的第一批手下,自已教他们的就是催眠术,内都孩子的确不少,但他手下人也不少,月余功夫就可将内都所有的孩童全部催眠一遍,在他们脑海中下达哪天催眠觉醒的暗示,这一夕之间所有的事情就顺理成章。
对于神秘的东西,人们总是趋之若鹜,心升神往,他只不过是利用了人们隐藏在心底的求知欲与好奇心罢了。
“众人只知道天机阁共五层,但现在真正进过这五层的人少之又少,先不说那高到没边的门槛,就说那让无数人疯狂的天机令直到现在都有很多人没见过。”
“想进天机阁你只需要有天机令就行,听闻当初天机阁在内都现身时,整个大靖朝无数地方天机令从天而降。”
“就说这天机令,非玉非石,非铁非木,摸上去触手生温,也不知是何种材料,不少普通人家有幸得到一块,都把它当宝贝供了起来,而真正的侯门贵胄就开始以得到一块天机令为荣,而后慢慢衍生为其中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现在如果你没有一块天机令,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内都有身份的人,而当公子贵女开始追捧天机令时,进过天机阁的人都知晓了天机阁的升阁规。”
“一层想升至二层,在阁中购满至少一件珍奇,二层想升至三层至少十件,三层至四层至少百件,而四层至五层至少千件。”
“大家可别小看这简单的一件珍奇,天机阁中白银无法流通,全部是用黄金来计算,仅第一层最便宜的白玉珍珠也是数十两黄金,里面的玉凝散解毒丹等物更是受到无数江湖人士追捧,无数人倾家荡产只为其一,更何况一层比一层的东西稀少昂贵,然而越是这样,天机阁就被追捧的越厉害,几乎被所有侯门贵胄甚至江湖豪杰视为心头好,连以前风光无限的珍宝斋也被这天机阁彻底压进了泥潭中,真可谓世事难料。”
听到这里茶楼中不少人对以前还津津乐道的珍宝斋唏嘘不已,真可谓是一朝河东,一朝河西,当初珍宝斋多火,却没想到被这个横空出世的天机阁压的死死的。
“天机阁彻底大火了后,所有人对天机阁幕后之人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各方打探下来却一无所获,后来经过多番调查下来也只得到阁主的名字。”
说书人至此将话停了下来,神态自若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模样悠闲又惬意,下首的众人可坐不住了,个个急的抓耳挠腮,脾气暴躁的已是将桌案拍的啪啪直响。
方清逸淡然一笑,在桌上放下一锭碎银子后,悠悠的渡出了酒楼,耳边似还传来说书人的声音。
“那天机阁阁主名为——易卿。”
皇宫
“郡主,殿下还在休息,小的们也不敢打扰,您看您是下次再来还是继续候着。”内侍的表情颇有些为难,只是那眸底深处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听到这已是第三遍相同的回话,方清雅要是再不懂她就是真傻了,黎承琰这是铁定心不见她,她就算是等到深夜,对方这一觉也是醒不了的,想到此处,她面上立刻就难看起来。
“郡主如果没有什么指示,小的就先进去候着殿下了。”说着内侍也不管脸色铁青一片的方清雅,自顾自的进了殿门。
方清雅死死的咬住牙,用着全身的力气压抑住此时心中澎湃而出的怒火,恨恨的甩袖离开。
内侍小心翼翼的进了书房,脚步止于外室,也不敢多看内室桌案边作画之人一眼,恭敬的垂首禀告道:“殿下,郡主已经离开了。”
“嗯。”朦朦胧胧的帘帷后传来七皇子黎承琰醇厚的嗓音。
内侍见对方已应答,也不敢过多停留,径直的退出去合上了书房的门。
桌案边黎承琰一袭墨色锦锻衣袍,宽大的袖口以金丝勾勒出朵朵祥云,此时他右手执笔,低垂眼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见他手中的墨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勾勒出一抹修长的身影。
画中之人站立于竹海之边,背脊挺直,不知是那竹衬得他更加挺拔,还是他将那竹衬的更加挺秀,俩者间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虽然还只是抹剪影,但他望着画像冷硬的眸中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寥寥数笔,仿若是经过千万次的动作,眼眸温和,神态优雅的青年跃然纸上。
黎承琰痴痴的望着画中之人,忍不住轻抬起手,一寸寸抚过画中人柔和的眉眼,似在回忆着往昔指尖熟悉的温度,他的眸中缱绻着世间最温柔的眷恋,却也蕴含着世间最沉痛的悲哀。
‘殿下,一无所获。’
‘殿下,属下无能。’
‘殿下,那是敌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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