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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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溪青点了点玉狐的鼻子,“玉狐,你该不会拖着这个伤口赶了几天的路吧?!”

玉狐舔了舔他的手指,弱弱应了一声。

曲溪青气得笑出声,曲起手指头往它脑袋弹了一下,“你不要命了啊!”

玉狐讨好地舔着他的手,“我、我想回来看你。”说着,它音调都变了些,“小青,我好想你......”

有湿热的水渍落到手中,曲溪青抬起玉狐的脸,他第一次看到狐狸哭,无措地给它擦眼泪,磕磕巴巴道:“别、别哭了,哎,玉狐,是不是真的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果然他不在身边,就有人看这狐狸呆笨呆笨的欺负它。

等狐狸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睦野把它小心放入曲溪青怀中。

玉狐近了他的身,更加软弱了,没受伤的爪子扒拉着曲溪青的手,团在他怀里,“小青、小青,我可想你了。”

曲溪青见它不答自己的话,有些气恼,又心疼地给它顺尾巴毛,“想我也不回来看看我,我成亲那天可盼着你来了。”

“吱!”玉狐猛地抬起脑袋,眼睛下的狐毛被泪水打湿了黏成一缕一缕的,呆呆问:“小青,你成亲啦?!”

曲溪青没好气道:“是呀,前几个月的事情了,你看你走了那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捎个信,还说想我。”

玉狐不安地摇着大尾巴,“对、对不起,那、那还可以重新成亲一次吗,我、我给你们——”

曲溪青笑着揉弄它的脑袋,“笨狐狸,成亲只能一次,哪里还能再来一次的。”

睦野听不明白狐狸说些什么,可曲溪青说的话却叫他精神一绷,警惕地看着小狐狸,“什么再成亲一次。”

曲溪青笑吟吟地,“它在说胡话呢。”

玉狐看到曲溪青和睦野相处如此和睦,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它卷起尾巴遮住自己的脸,整个身子埋在曲溪青怀中,闷闷道:“小青,我有些困了,可不可以先睡一会儿。”

曲溪青让睦野重新准备软暖的被褥给它搭一个窝,玉狐却用爪子勾紧了曲溪青的衣裳,见状,曲溪青拍拍它的脑袋,“木头,今晚我和玉狐睡吧。”

睦野整理被褥的动作顿住,转身定定望着他,沉道:“不行。”

曲溪青和玉狐:“......”

曲溪青抖着肩膀低笑,睦野不自在地铺开手上的被褥,好在李三娘端了热水进来,曲溪青道:“我给它擦擦。”

李三娘见狐狸乖乖的团在他怀里,惊讶道:“小青,这只狐狸很喜欢你呀,我今天摸它它都不太搭理我呢。”

曲溪青笑着点头,用沾了水的巾帕轻柔给狐狸擦拭,“它很听话。”

给玉狐擦洗干净又喂了它一些食物,待玉狐睡下后,他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被褥中,一转身,就被睦野抱起来往床上走。

曲溪青反手勾住睦野的脖子,亲了一口男人把他安抚后,才道:“木头,玉狐好像变得不太对劲了。”

第48章 狐狸的报恩(一)

曲溪青的担心并非不无道理, 玉狐想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又或许遇到什么人, 从前无忧无虑的呆狐狸如今变成忧郁的狐狸, 真真是个小可怜的模样。

冬季伤口愈合的速度慢,玉狐最怕疼,可每次睦野给它换药碰到伤口时, 它只闷闷地趴在曲溪青怀里将毛绒绒的小爪子揪得死紧,吱也不吱一声。

曲溪青试图与玉狐谈心, 每当问到它是不是遇到惹它不高兴的人时,玉狐便忧郁地眨着狐狸眼对空气发呆, 逃避似的把脑袋往他怀里埋。

曲溪青被狐狸拱得心都软了,也不敢再问什么,好吃好喝的伺候它, 待睦野说它的伤口无碍后,曲溪青去哪都抱着它, 不久后医馆里的病人都知道曲溪青养了一只漂亮又乖巧的白狐狸, 只是这白狐狸看上去乖巧, 实际上除了曲溪青和睦野, 谁都不准摸它呢。

曲溪青按照睦野开的药方抓完药给病人后,掀开布帘回到屋内找狐狸。玉狐近段时间情绪不稳, 他不放心让它独自待着。

曲溪青在塌上找了一圈, 却不见玉狐的影子。

腿上有东西扫过,曲溪青低头,看着从塌下探出的蓬松大尾巴, 大尾巴扫来扫去,他将被褥一掀,玉狐果然躲在塌下,脑袋无精打采地耷拉,一副魂游天际的样子。

“玉狐!”

玉狐打了个激灵,脑袋僵硬一扭,弱弱道:“小、小青......”

曲溪青把狐狸抱出来,随后支起它的身子端详。

玉狐动了动尾巴,“小、小青……”

曲溪青哼笑,让狐狸露出屁股趴在自己怀里,接着往那毛绒绒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啪啪啪,浑浑噩噩地狐狸直接被打懵了。

玉狐将尾巴一夹,企图遮住自己的屁股,“小、小青,你、做什么打我的屁股呀。”

曲溪青给它拂去沾在毛上的尘土,“谁让你爬进床底伤心的,你看你脏兮兮的。你伤心吧,不想说我不逼迫你说出来,我也给你地方待着,可若下次你再将自己折腾成这样,我就不抱你了啊。”

狐狸一听,忙抖开狐毛上的尘土,全身蓬松得跟个团子似的。它舍不得小青又软又香的怀抱,尤其在它失意的时候,被小青抱着是它唯一的安慰了。

玉狐用爪子抱紧曲溪青的手臂,“对不起小青,这段时间是我不好,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它说着说着眼泪便有冒出来的预兆。

曲溪青给它顺毛,短叹,“你看你冬天也不爱睡觉了。”手指探到狐狸眼睛下抹了抹,佯装嫌弃,“还爱哭,你这双狐狸眼是用来笑不是用来哭的。”

玉狐闷闷低头,将泪全憋了回去。它把大尾巴卷在曲溪青的手臂上,曲溪青怕冷,自然也不客气,爱不释手的揉着尾巴,“跟个小暖炉似的,这尾巴卷在手上暖手最舒服。”

玉狐听到他这话一怔,曲溪青扣起食指往它额头一弹,拿起搁在桌上的红枣糕,掰了一些送到玉狐嘴边,逗弄道:“吃吧,你最爱吃的。”

玉狐呆呆地咬了一口,下一刻,曲溪青的手臂传来一阵湿热。狐狸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又跟雨水似的淅淅沥沥落到他手上。

真是多愁善感的小狐狸,曲溪青哭笑不得,掏出帕子给它擦泪,“吃个枣糕也哭成这般,呆狐狸,你到底是怎么了。”

玉狐抱着曲溪青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说话,等它哭够了,抬起肿成两道缝的眼睛,恰好看见睦野进来。

睦野手上正拿的给狐狸换的药,它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长肉,特别痒,每每它想伸出舌头舔一舔,睦野总会突然出现在它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它,弄得玉狐如今一看到睦野便心生阴影。

睦野揭开玉狐身上的麻布,曲溪青问:“它的伤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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