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屡屡被劫,任谁也不会高兴,更不用说修养餵给狗的棠铁镇镇长儿子。他咬牙切齿,就连声音也被气得变尖,「你是谁?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陆放舟知道这件事情裴櫂会好好解决,便动身把绑在女子身上的披帛给解了,还连连道歉。
裴櫂似乎不太想理会男人,双手负后,冷冷淡淡地对着陆放舟说道:「走。」
陆放舟听了话,牵起女人跟在裴櫂身后。而没人理会的男子见如此情形又是大怒,他从小娇生惯养惯了,所有人对他都是阿諛奉承,哪里见过这般场景。他道:「你等着!我告诉我爹去!」说着还掉出了眼泪,呜咽跑走。
还没跑远,视字如命的裴櫂竟然回过头去,回他一声「我等着。」
男人听了都要崩溃,哀嚎一声,奔的更快了。
直到男人没了影,裴櫂突然转身,伸手握拳狠狠捶在石墙上,将陆放舟禁錮在石墙边。
陆放舟吓了一跳,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心里已想了千万种法子,若对方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该如何逃脱。
裴櫂死死盯着陆放舟看,他人本就高大,此时站在陆放舟的前面,陆放舟就显得娇小又无助。
高大身躯的黑影笼罩着陆放舟,陆放舟虽有底气不被欺负可心里难免有些不高兴。
她实在很不喜欢有事不说,却总是给自己摆脸色的人。
女子说道:「你想做什么?你虽救了我们,但是······」
话还没说完,裴櫂倾身下去,在陆放舟的侧面,问道:「是你见不到酬劳,想溜走么?」他压抑着愤怒,果然只单单口中承诺诸多报酬都抵不过要眼睁睁的看见,或者是拿在手中的更有真实感。
陆放舟一时想不太到为何他要那么愤怒,她只知道对方是大殷朝的副相,殷三家之一的家主,手中掌握大把权利,自己不过贫穷家的女子,丢了,也跟一天当中掉了的那几根头发,无要紧才对,在意什么的根本不成立。
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陆放舟又忽然明白了,这其中有一部分要怪自己,是自己昨日问裴櫂薪水是月结还是年结,惹了他这般猜想。这几日的相处,陆放舟多少有些知道,而她也不应该忘记,裴櫂是一个将权利和金钱视作无上之人,也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因此他从未付出过真心实意,付出的是钱和地位,而对方得到这两样东西,会对他绝对服从。
简简单单却无比沉重的雇主和僱佣的关係。
「对不起,我不过只是······来探路而已。」
她虽是蝉妖,虽斗得过面前的人,可她总归心理年龄不过十五岁,面对眼前的人难免有些畏惧。她小心翼翼说道:「主子,我需要帮这位姑娘拿回卖身契,替她赎回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