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在花了半个时辰才找到朱天文收起来的玉璽,贼笑着,施展轻功来到了不夜街里的某间客栈,准备交接事宜。
朱天文约莫是在苏璟踏出皇宫后的两个时辰才醒转过来,贵妃仍在睡着,他一醒,立刻招来廷尉,并下令全城戒严。
他在议事厅等候结果,却没有立刻将裴櫂给抓起来问话,因为昨天刺客的一言一行都明显针去对裴櫂,要自己去怀疑他。这种手段以前见得多了,尤其最近容家已经倒台,一弒红锦又走的与容家这般近,不是容家还会是谁?
容徙很快就被叫来问话。
免去了今日的朝会,却召来了牢狱中的囚犯容徙,其中因缘令人好奇不已。
而在家中待着的裴櫂,听闻不用去朝会的消息只是静静的待在房间里,悠间的饮茶。
范带雨在一旁问道:「您将没有盖上玉璽印的圣旨藏在房间里,如今容大人被传去问话,这一查下来,容家就真的万劫不復了。」
裴櫂没有阻止范带雨的言语,让他说话,听他感叹,「唉!与容家斗了这么多年,明里暗里争锋相对,互相损失不少,如今要尘埃落定了,反倒开始不自在起来。」范带雨开始乐,开始傻笑,笑着笑着连自己也感到奇怪,平常自己说了两句就能感受到裴櫂投射过来「闭嘴」的眼神,这么今日风平浪静,性格变成那么温顺。
他带着这个疑问,正要开口,裴櫂就道:「舟舟说这世界上你是待我最好的人,要我好好待你······」他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对方,接着道:「所以你可以再继续没关係。」
范带雨从和蔼的口气中听到了熊熊燃烧的愤怒,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说任何一个字,出任何一个声音。
陆放舟不在,又只剩下自己陪在裴櫂的身边,受他阴晴不定的个性了。
裴櫂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风家的梧桐树好看么?」
范带雨皱起眉头,他不懂梧桐树是什么意思,更不懂好看的界线到底在哪里,只是勉强的说了一句,「好看吧。」
裴櫂又道:「放哪里好?」
范带雨更是奇怪了,风家的梧桐树听闻有上百年的歷史了,这么随随便便的摘走别人的树怎么说都不太好。说道:「大人呀!您是问放在府里哪里好么?你就算上门讨要别人也不一定会给呀!那个可是镇着风家风水的宝树啊!」
裴櫂又道:「放哪里好?」
虽然现在裴櫂对范带雨说得话变多了,自己也很欣慰,可是对方的一句两意更让范带雨觉得哭笑不得。他再次问这个问题,明显是一句「你再问一句试试。」
还好刚刚在听到陆放舟为自己说话的时候没有哭着跪下来对着裴櫂哭诉,向着他说「您终于想通了」这句话来,否则后果一定是被裴櫂踹到十里远,悔不当初。
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大人,裴家自从你接管之后府邸就做了很大的设计改动,风家若真的愿意给,无论放在任何地方都很突兀的。」
裴櫂收回眼神,翻开书本,他的神情像是早就猜到对方的答案一般,说道:「老身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又道:「不如放在屋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