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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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母一见那长剑就想起来刚刚女婿和老二过来就对着她将贾赦的剑术大夸特夸,若只是林如海她可能还以为这是客套话,可政儿她还不知?那是最不屑说谎的,倒是一下将贾赦的剑术和之前的神力想到了一起,倒是好一番揣摩。

贾赦道:“儿子已经将那神兽之腿给分了三份儿,咱家也没什么亲戚,那肉也块头大了些,咱们自家留一份儿,刚刚给隔壁敬大哥那边送了一份儿,剩下那份儿已经让人给放在了三辆货车上,等着给妹夫带走给林老太太尝尝,亦是我和老二的对林老太太的孝心。毕竟因为守孝三年都没去拜见老太太一番,心中有愧。”

他这话一说贾母那心肝就颤了颤,差点给他背过气去!

刚刚她有多欢喜,多期待,此时就有多生气!

这个不孝子!他想着林家那老妪,怎么不想想他自己的娘?这要是别的什么东西给那么多也就罢了,偏偏是那等的宝物,这不是……这不是要疼死她吗?

也不是她不怜惜敏儿,着实是忒多了些!

还有,给隔壁也就给了,怎么居然给出了那么多?那贾敬也是个对她不恭地,要是换了他府里有这样的赏赐能分他们这么多?她才不信!

她尚且如此,那王氏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恨毒了贾赦!

什么叫没多少亲戚?那林家是姻亲她王家就不是吗?这是在打她的脸啊!可恨的是这还是太上皇指名道姓给他的,自己竟一句话都说不得!

林如海站起身来:“如此厚礼如海感激地都不知是如何是好了,唯有谢过岳母,谢过大哥!”

说罢他就对贾母和贾赦分别行了一礼,心中感动非常!

那贾敏也万万没想到贾赦会如此分配,虽知王氏定然不满,可贾赦如此分配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妹子?她以前对贾赦非常不喜,只觉他身为嫡长子却纨绔非常,不能继承家业广大门楣也就罢了,居然还给家里惹祸,不及二哥远矣!可谁知她这大哥竟是同如海所说的那样深藏不露呢?

她将感激放在心中,只想着待贾家除孝之后要多来荣府看看自己的侄儿贾琏,将来让贾琏跟着林如海进学……

贾赦浑不在意道:“虽是赏赐但那么多也吃不完,你身子骨弱了点就多吃点肉,将来能让我妹子一举得男我就放心了……你踩我作甚?”

贾政还真是他媳妇儿心中的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性子,虽然是太上皇赏的神兽可分也分了,又分的不是外人,他并不在意这个。可贾赦这话当着林如海的面前说也就算了,当着贾敏和这一屋子的人,这不是质疑林如海的能力吗?

是男人都不能忍啊!

林如海面红如血,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贾敏更是羞地恨不得像当姑娘时一样扭着手帕不依一声然后跺着脚藏到后面去……可谁让她现在已经不是姑娘家了呢?怪也只怪她这大哥就不是个正经的!

贾赦也没想到这居然是个脸皮如此之薄的,不禁嘀咕:“害羞个甚,这新婚夫妻就是面皮薄。”他帮自己打个圆场道:“我这话也不是别的意思,这不是想着这过了年咱家就除孝了嘛,好给你还有我们敏儿补一补,你瞧瞧你们俩倒是怪有夫妻相,一个如那弱柳扶风,一个君子如竹都没半点肉。”

林如海这才觉得面上好了点,好容易挤出一句:“如海惭愧,当回去好好和敏儿补一补。”

“这就对了,嗯,好好补补!”

这么一出闹得贾母就是心里不舒坦可也只能往好处想,那林家子嗣单薄,敏儿又有点瘦,补一补也好,也……好……

想到最后,她竟是咬紧了牙。

那王氏倒是瞧了瞧贾敏的身子,当真觉得贾赦没有所错,就这一个在娘家就像是个风一吹就能倒的人儿,也不知她是怎么能在林家站稳脚跟的!也不知道那林如海是怎地看上她的!

她隐晦地看了一眼林如海,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同样都是读书人,怎地差距如此之大呢?

贾政读书不成也就罢了,和贾赦、贾敏明明是一个爹妈,这长相怎么也差距如此之大呢?也幸好珠儿和元姐儿不像他!

林如海和贾敏在荣国府用了午膳后又陪着贾母说了会话才告辞,回去的时候不但带走了贾母亲自准备好的礼物,还带了那三车的肉!在看到那三车肉的时候,就连林如海也不禁为之动容了。

这才是一只腿的三分之一,如果是全部,那要多大的神兽?如山一般啊!大舅哥这手笔……他记下这份情了!

贾敏亦是看得心惊胆跳,这肉……可怎么敢吃啊!

贾赦这个当大哥的亲自送了他们,接着就抱着儿子回了自己的东大院,没给贾母半点教训他的机会。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贾母能心疼成那样啊,不就是他自己送出去的肉又变成了几分之一回来了嘛!多大点事儿!

他一回去之后就惦记上了他的金大腿,还是大腿好啊,惦记着他。

除夕那天晚上没操控那纸鹤是因为觉得时辰太晚,大腿从来都是早起早睡道德标杆,和他这能睡懒觉就从不早起的不是一路人。

昨日的时候他一个入定这时间就过去了,所以他一到东大院就将犯困的儿子交给了奶娘和嬷嬷们,自己回了书房玩纸鹤去了。

他一手拿着一张聚灵符闭上眼睛就看到那纸鹤仍在司徒睿的身上,只是是在头发上。

而就在他的身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大腿啊!

司徒曌在太庙中的人散的差不多之后又祭拜了祖宗方才和司徒睿上了马车,因深悔昔日起兵之事,觉得无颜见过祖宗,今日又在祖宗们面前一一认错、磕头,如今额头上还泛着青。

只是上了马车后,他没有理会司徒睿要帮他上药,反而看着这个嫡长子心中一叹,“睿儿你可知错?”

司徒睿没想到他这父王一上车就问责自己,闷不作声。

而贾赦操控纸鹤看到的正是这小子梗着脖子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一下就知道定是这小子不听话被他家大腿给教训了。

“我知你心中不平,只是为父我那日行差就错,本就愧对祖宗,愧对父皇!你莫要为此心中生恨,为父只愿你和煦儿莫要再因我之故而受牵连,将来当个宗室一生顺遂足矣。”

司徒睿眼中有不服的泪光,假的!肯定都是假话!

成王败寇,他懂!可如果当初父王起兵成功,他们一家子现在又何须如此委屈?若是当初他们一家子一起死了也就罢了,偏偏他那好祖父不但不许父王死,还给给他起了那样一个封号!

他要是真心疼爱父王,又哪里来的两立两废?说白了他最爱的都只是自己!如今也不过是又想拿他父王当筏子和他那位不忠不义的好四叔搞平衡罢了!这招儿他用的多了,他一个半大的小子都能看得出!

他不出声便是不服,司徒曌不由蹙眉,眼中有些失望,又有些愁意。

他知这些事对长子影响巨大,可未曾想到居然到了他当面不服的地步!可他对这两个儿子又自觉有愧,哪里舍得打罚?只得放低声音,娓娓劝道:“睿儿,若我当日成事,将来你可会如我那般?”

司徒睿身上一震,急促道:“我怎会!儿子断然不会如此!”

“你不会如此,我当初也不该如此。”司徒曌闭眸,只觉前尘种种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的一生本该终结在事败自尽那一刻,可不曾想到,竟连这点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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