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披上了一层层面纱,阴沉压抑。
回到寝宫时,那抹身影早已等候。
他稍坐许久,久久不走。
夜冷如霜,噤若寒蝉。
宋以舒细长眼尾一动。
到了该入眠的时候,他也毫无动身的打算。
就在宋以舒一筹莫展之际,他开了口。
“你会走吗?”
“.......”
他低沉着嗓子,自顾自说着,带有一丝隐忍许久的怆然。
“就如同两年前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
宋以舒垂头,心口多了几分歉意。当初他确实是为自己,而自己却一心想要离去。
“一开始我还毫无察觉,那个躯体与想象非常,直至我发觉躯体的眼睑上没有淡淡的痣,我便知道那不是你。这两年,封后大典后,谁人不知,你是我的妻子,但从未有人寻得到与你身影相像的,听人说你是那相离来的,想来你是藏在了杨修明那里。”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似有顺不过来的气。
“早知如此,我早早杀了他该多好,以免得在这里碍我的眼。”
宋以舒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躲起来,刚巧遇上他。是我自己受不了禁锢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看不惯你们的追名逐利,肆虐杀戮。”
他苍白的面容在珠光下更为阴郁,瞳孔含着难以探测的黑雾。
“可你也知道,我生来如此,便只能如此。”
“我知道你不喜,所以从不让你沾染,只怪,只怪杨修明过于会算计,先皇贪婪,皇后阴毒,才不得不让你知道。如今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哪般的情形了。”
宋以舒不知如何回答,他继续道。
“你不喜欢被禁锢,可我不能你留恋他所,我愿给你我所能给的自由;你不喜欢见我,可我不能不见你,我便只会在晚膳时见你;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做的极限,你还要离我而去吗?”
宋以舒心脏似乎漏跳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