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镜不以为意地回他一个笑,心满意足的收回眼神。
她说话时挑的是送点戏册子的空隙,边往台上走,边同魏京极说话,因此,说这一句时,恰巧对着苏窈。
苏窈此前从未见过像师明镜一样的女子,京城里胆大的女子不少,却没有几个人敢往魏京极身旁凑的,便是盛华姐姐也是如此。
也许是师明镜虽是太傅嫡女,却极少去京城,骨子里便没有对天家的畏惧,又在江湖里行走,故而面对魏京极也能这般恣意不拘。
苏窈抬起茶喝了一口,放下后偏头问:“你还没说想要我送什么生辰礼?”
他似乎有点意外,沉顿了下,道:
“随便什么都行。”
苏窈夜里便送了一条剑穗给他。
魏京极躺在苏窈书房的榻上,拿起剑,将那缠在剑鞘上的白兔剑坠解下,换了条新剑穗上去。
他晃了晃剑身,看着剑穗牵着白兔玉坠轻摇。
缺了半角的月倒映在他眼底,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这几日夜里总有雨,天上一打雷,苏窈便能清晰感知到,继而久久不能入眠。
这夜,雷打不动的慕茹安与她睡在一块,苏窈已经尽可能靠近她,还尝试着伸出手抱了她一会儿,却还是有些心悸。
兀自坐了一会儿,苏窈决定去书房找两本话本子来瞧,好转移注意力,也不会吵醒慕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