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已经是后半夜。
睡眠倒是次要,毕竟生命被无限拉长的人少睡一觉也不浪费什么,回去时也牵着手,沉棠那棵梨树长得高大冒过院墙,也遮住了月光,门前黑影动了一下,才能让人注意到那里站着个人。
“玩的怎么样啊?”
云初早已察觉刀了是承影的气息,自然就没提起警惕,随口说了句还好,被承影手臂揽过肩膀,顺手就把她脑袋上的木质面具摘了下来。
“诶,小心点!”承影的手劲云初是知道的,她真怕对方动弹两下手指就把面具捏成木屑,“我自己花银两买的!”
承影手指一顿,下意识松力。
“早说。”承影笑嘻嘻接过云初扔过来的小香囊,好像刚刚那个黑脸的不是自己,他还意味深长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在和走在后面那个男人说你也不行啊,怎么什么都让初初自己付钱。
而沉棠看起来乐在其中,虽然他表情看着总是无波无澜,但也是熟人一眼就看得出的心情好,他越舒心承影看着越心塞,睡一觉初初跟别人跑了,他等的时候一直在想初初会不会是被沉棠硬带走下山散心,回来时看见是女孩走在前面拉着男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越想越气,他嗅手中香囊,其中不知用什么香料,他不懂这些,云初也不懂,她炼丹都学的一知半解,她送香包大概是为了疏解他身上的剑铁味道,他毕竟是器灵,以前连温度都没有摸着冰凉,以前云初就时不时带香囊给他,偏偏也不带一个味道的,熏多久也熏不入味啊,他摇着头笑着往手心看,借着月光才看清这香囊味道次要,背面原来有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
什么意思啊。
承影擦了下鼻子,然后拍了拍云初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