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认最不堪的地方,身躯冷颤了几下,躺在冰冷刑台上并不挣扎,像一缕搁浅在岸的烟波,自有他的孤美。
袁直那身已经成了血衣,不大好剪,体温不同寻常地热,口里也越骂越低。若拂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将他结了血污的发捋到耳后,他又变得出奇安分,一双凤眼凝睇她,虎豹般精灼。
将两人囚衣剪开,若拂擎灯,踱步来看。
一母同胞还是大不一样的。
袁聪白皙,袁直黎黑。
袁聪清癯,袁直悍猛。
袁聪乳尖粉嫩,袁直是褐色。
袁聪毛发稀少,袁直耻毛蓊郁。
一样的凤眼,眉形不同,袁聪眉平而浓,袁直斜飞入鬓,这点恰好和男根一样,袁聪平硕直长,袁直紫红带弯。
原来即便是一个娘亲所生,也不可能样样相似啊。
她握住男根,往掌心拍打几下,发出啪啪几声肉响,袁直应得倒快,袁聪那根则含蓄许多。
要她以野兔背脊三寸毛发所制成的紫毫竹管笔一下轻,一下重地轻扫铃口,弹软绒毛刺进铃口小眼,反复几次,才肯挺立起来。
一块立起来的还有两点粉嫩小乳。
这样看来,袁直身子热切但磨缠,袁聪擅忍却敏感。
他铃口边的红痣,若拂一直很在意。
因他白皙,男根上的红点恰如白雪红梅,美得纯净而淫靡,天下独此一份。造化造袁聪时,该是用了些心思的。
为兄弟两人分别裹上勉铃,等待软骨香烧透的时间里,她突来兴致,决定为袁聪包扎右手上的伤口。
“这东西叫勉铃,别看个头不大,外裹薄铜一共七十二层,只要在掌心搓一搓,就能不住旋颤。我第一次握它也觉得稀奇,震得小臂泛酸,姑子们说放进女子牝户里,能叫人浑身酥麻,穴水直流,不消片刻,魂也能给震出来。”
她沾了沾碗里清水,继续用帕子擦他甲面的血,“住持就不这么用,她专用勉铃对付那个白面书生。喏,先搓热,让它震颤,再用白绫包住根子,我偷偷学了来。”
说罢,低头一笑。
似是女儿娇羞。
她情态幽幽,满口淫话,加上腿心一颗勉铃癫狂乱颤,袁直只觉得天地颠倒,很快被快意吞没,想听她用这样的情态喊他一声袁郎,不要中郎将,只要袁郎。
听到袁直难耐闷哼,她回顾他。
眼看他铃口淫乱地翕动,从小眼里涌出一痕痕清水,没想到这么就入境了,取笑道,“如此动情,看来袁郎很喜欢。”
求仁得仁。
袁直如同饮了一口最烈的酒,不禁低吼,赞她甘美。
但看袁聪依旧沉默,只有滚动喉结暴露了他的难耐,眸光晃动,在某个瞬间会短暂闭眼,然后立刻睁开,紧望着她,仿佛把她当浮木,想她救他出欲海。
太天真了。
伤在手上,药涂在手上,若拂却对着他的长物呵气如兰,吹了两口长气。
一时间大风袭过青萍,万物鼓噪,情浪翻涌,浑身汗毛直立,袁聪啊地叫出声。
若拂无声笑着,那厢袁直倒气,小腹颤抖喷了出来,满满地,全射在坚实块垒上。
“呃啊———”
被她看了几眼,吐白的肉龙不肯软下,勉铃抖过几下,他又挺了起来,讨她注意似的,故意爆发出短暂疏解之后一声低吟,野性十足。
“爽快——!哈哈哈——!”
袁直放声大笑,登顶的快乐的确可以盖住刑伤带来的痛苦。
反正他就要死了。
反正在她面前连溲也遗了。
还端什么。
爽快!
她要看就看吧,反正他有!
哪怕没有精水,这身热血够不够?!
若拂伸手,在他冠沟里一挑,挑了一星儿粘白在指上,一触即分的温软,在袁直想就着她的手挺腰的那刻遽然离开,留他失望。
她用充满期许的眼光,好整以暇,审视另一边的袁聪。
“袁侍中,只等你的出来,若拂好比一比,兄弟之间的精水有无不同。”
袁聪满面泛红,他本就比袁直怕耻,说这话时她弯起唇角,展给他看,两指指腹一触一离,将白浊分出一条细细银线,有一种虚幻的热情。
仿佛她真在等他。
等他的浊物。
不嫌污秽。
对袁聪而言,这点虚幻是欲海里最大的浪潮,他不敢叫她失望,几乎话音落下的同时,自内而外回应了她,涌出到克制不住,滔滔汩汩。
袁聪绷直长颈,爆发出一声高高的长吟,那副情难自抑的样子,宛如玉山摧折。
男根释放过后的空虚他受不住,哪怕腰眼发麻,还在高潮余韵里,铁锁下的手掌不断朝前伸。
想拉住她。
想她抱紧他。
亲吻他,救救他。
“似乎没有分别,硬是要说,袁侍中的精水气味好些。”
她声音里带着笑。
像是终于找到渴知的答案。
她没有就此满足,交替两人精水,在对方肉杵上把手抹干净,立刻捧起盛满花椒浆的漆碗,纤指插进浆液里不断搅弄,浆体粘稠,搅出的声音有些淫靡。
花椒多子,宫中用花椒和泥涂璧,名为椒房,从前只能皇后使用。
椒浆温暖,还有妙用。
“这么快就受不住可不行,中郎将,该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