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醒来的不是时候。
李显察觉她竟醒了,刹那惊慌无措,忽来的刺激使底下肉物突突猛跳,恰好龟头从腿缝间冒出来,铃口一凉,他抽身不及,不巧灵玉腿肉一夹,浓烈阳精霎那间决口。
“不……不能……不能流出来——不要!”
他低喘着,想要阻止,然而快意汹涌澎湃,来得猝不及防,他射了很多。
云母幔帐受他高潮的波及,浪荡出一圈圈回纹。
意识彻底回归,光裸的肩头开始感觉凉意,被吮吸揉弄过的乳珠好不酸麻。粗硕肉茎在她腿间一颤一颤发抖,存在感极强,此刻没疲软,还在一片泥泞不堪中持续跳动。
像个活物,谄媚又勾人。
帐外灯火葳蕤,帐里光线柔暖。
她发觉自己侧卧着,于是探手,从退心揩了些许白浊,送到眼皮底下,淡淡地端详。没等多看几眼,身前的李显兵荒马乱,强撑起身,捏住里衣袖口就要来擦。
“……显为姐姐擦拭干净!”
灵玉避开他,睨着手间黏哒哒的精水,缄默端详。
殷勤落空,李显的手僵在半空,心生怯意,木愣愣呆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像是要哭。
他越怕,阳物反而精神,射过没多久再度昂立。
挂着精水,粗长一根,像是馋她至极,不住流出口涎的肉蟒。
殿内氤氲着熟悉的安神香。
是李显情欲中克制又幽暗的点睛之笔。
灵玉支起身,帐外一截香末坠落,帐内的她发觉自己衣衫不整,胸上布满了口涎,全是他在她身上作乱的痕迹。
如果她在这时告诉他,早知道了,大概李显会羞愤欲死。
这夜后,李显病了。
病得很是时候。
御医说这是宵衣旰食,丧本伤元所致,药饵调理之余多多卧床修养。
他的病有些蹊跷,前一刻还能翻阅奏疏,灵玉一到,便重病得歪倒在她怀里,眼里泊了一层水色,闷闷咳嗽。捧碗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由她一勺勺喂进嘴里。
先皇后死祭那日,李显能下地了。
平帝不喜李显,波及其母。当年产后虚弱,强撑虚弱身躯从御龙卫手中抢夺孩子的先皇后,对平帝又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夫妻离心多年,先皇后死前只求把她贬为庶人,烧化后投入能流回母族封地的江河里。
平帝震怒,想遂她的愿,又挡不住朝臣诟病,只好勉为其难保留先皇后的后位,坚持绝不与她合葬皇陵。
李显即位后,找不到先皇后的骨植,只好在邺城城郊外建了座报恩塔。
白塔高耸,庞然宏伟。千峰翠树,叶色苍然。
日升月落,永远朝向先皇后母族封地。
回宫路上有间废弃不久的茶肆,桌椅被搬空,只剩烧黑的炉灶和一挂半新不旧的幌子在夜风中招摇。
杨守忠等人与禁军护卫在百步外,匿身老林间。有灵玉近身护驾,料想不会出什么乱子。
乱子是没有,野鸳鸯倒有一对。
“这也是陛下的安排?”
灵玉斜睨他。
“不……不是。”
绝不是!
鉴于此前两度对孟津、何逊阴私的窥探,她的怀疑不无道理,但眼前忽如其来的活春宫绝不是他的安排!
李显支吾,俊脸飞红。
本想借着茶肆,没人搅扰地和姐姐说几句体己话,谁知道竟闯入一双席地幕天的野鸳鸯,十分大胆。
少年郎对表姐淫心攒动,将人抵到树干前,自己折迭起双腿来装矮子,在红衫女子脚边跪下,把那话儿露出来。一口好姐姐,一口小肉儿,死告活央,求个没完没了。
“表姐依了我吧,看看,要胀坏了。”
“怪冷的,六郎好想放进姐姐穴里暖和暖和。”
女子年长少年几岁,并不娇怯,踢开少年急急揭裙的双手,笑骂道:“贼天杀,将我骗出来,哪有花灯看?分明又为自己快活。你的胆子愈发大了,山林野地谁同你做夫妻,好没脸!”
少年自掌嘴巴,笑嘻嘻地又去卷表姐裙摆。
“往日和姐姐帐内交锋不是没有,山林野地有山林野地的好处,别有一番滋味,姐姐与我试一回。”说着抓来女子的手,按住推高的裙,将纱裤一脱,脸便怼着嗅。
“好骚的气味啊,姐姐口不从心,忒不实诚。别熬了,快把双腿分开,让六郎尝尝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