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不重要的,以后还可以再找,国家大事重要,时机错过了可就是真的没有了,妮菲尔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看着父亲被处死,她的心里还是接受不了。她一遍遍地回忆着母皇带着他们父女出宫游玩,带着赏赐来看他们的画面,往昔种种,已成泡影。
距离父亲去世已经数年,当初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过了这么多年岁过后也只剩下了隐隐的钝痛,像是一道陈年旧疤。
“对了,那禁卫军团长……”大皇女注意到了妹妹的分神,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继续说了下去,“也是对陛下的异常有所察觉的,你若是把你的遭遇跟她说,她应该会相信……”
妮菲尔现在也是明白,那禁卫军团长既然有能力将她从宫中弄出来,自然就已经是站在她们这么一边的了。
“不过,你可别去招惹她那个叫哈德里尔的儿子。”两人说完了关于近日情况等事情后,大皇女特意嘱咐妮菲尔,“就是一直穿着禁卫军服饰,戴着面纱的那个。”
原来是他?妮菲尔一个激灵,想起上次被救出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少男,全身上下包得严实,只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据说他自从进入了少年时期就在外人面前蒙上了面纱,还放出话来,说是只有他认可的女子才可以看到他的面容。而且他受到家中母亲还有姐妹们的影响很大,并不像一般的少男那样只知道每日待在家中,或是参加宴会,攀附高门贵女,他从小学习骑马格斗,还有使用火枪,十叁岁就随母亲到禁卫军团中做事。他不与首都中的贵族少男们来往,有人偶然问起他原因,他只是不屑地说,自己看不上他们。
倒还是个有气性的,妮菲尔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就像她年少时在皇宫中骑马,那些温顺的马匹她骑多了便觉得无聊,偏要寻那烈马来骑。不过她可不会上去就勾搭那位少男,一来她也不是那等粗鲁之人,二来,若是来硬的,怕是这烈马会将骑手狠狠摔到地上。
去年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年轻贵族,喝多了便对这位高傲的少男言语调戏,甚至动手动脚,她还以为他会像其他普通的少男一样,被调戏之后就会害羞或者害怕,没想到,还没等她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一把弯刀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再口出狂言手脚不干净,割了你的舌头再剁了你的手。”哈德里尔一点都没有顾及周围人的诧异的目光和那位贵族的面子。
“别……”那位贵族的酒也因此醒了大半,看到脖子上的那把刀,手脚顿时就软了,再也没了刚才的轻佻样,吓得连连给哈德里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