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就妙在此处。”吴王拈起薄薄信纸,“听闻魏王甚是喜爱二皇子生母,按他们旧律子贵母死,宠妃怕是活不成,所以魏王这是在暗示由吴国出面,以锦屏公主婚事,逼迫他们的朝廷改了这旧律。”
说罢,他若有所思:“这二皇子素有北地少狼主之名,沉将军几回败于他手,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儿。”
一股寒气袭来,令他手指发冷,陆乘渊凝神蹙眉:“父王是担心等这波易储之变过了,将来北人会承袭旧律。”
“那倒不是。”吴王无所谓地将信纸丢下,“只有锦屏死了,她的孩子才一定会是储君,孤只担心她得不到那二皇子的宠爱。”
尽管他一直知道父王是这样的人,然而还是被这些冷漠的话语刺痛心房。
也算是殊途同归,他原本也是准备在成事之后利用魏国这条律例换出妹妹。
于是陆乘渊作揖:“那不如由儿臣代表吴国,去魏国谈一谈吧。”
话已至此,吴王甚是满意,陆乘渊沉稳儒雅,又是锦屏公主的亲哥哥,正是能用于此事的一把好刀,由他出使魏国再合适不过。
他拍了拍陆乘渊肩膀:“好好谈,孤百年之后,你亦要好好辅佐太子。”
陆乘渊点头称是,缓缓退出。
只是走到门边突然顿住:“父王,可还记得五妹妹的名字?”
吴王不解:“糊涂了?孤怎会不记得,锦屏之名正是寓意,虽为女子,亦可为吴国之锦绣屏障。”
陆乘渊嘴角勾了勾,轻蔑一笑不曾叫他察觉:“父王记得就好。”
他压根不记得,锦屏不是她的名字,他的妹妹,他的小五。
陆觐尔,才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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